拙麼?剛從船上下來被海風懵了眼老爺就放我一馬吧。”
“可以,那說說看究竟出了什麼大事?”
奴隸販子左右看看,為難的說:“老爺,您看,我這不是做生意……”
他的話還沒說完脖子一痛就被割破了皮,於是他不敢再多羅嗦了,連忙交代了旁邊幾個不知所措的下人看好奴隸們,自己老老實實的跟著羅伊走出了圍觀的人群。
羅伊鬆開刀子,又一把擒住奴隸販子的細脖子,推搡著他走進了個巷子,‘瘋馬’和副官一頭一尾堵住了巷子的兩端。
“這兒沒人,有什麼訊息就直說吧。”上校一甩手將奴隸販子甩在牆壁上,雙手抱胸一腳揣在了他的小腿上,將他整個人踹的嗷嗷叫。
“老……老爺別踹了我這就說”奴隸販子連滾帶爬的求饒,“其實我知道的也不多,就這幾個月同去的販奴船有好幾艘都沒能回來。我們一同從西非海岸出發的,但到達紐約的就我一艘。原本我準備等他們到期了一起‘散貨’的,一起賣‘牲口’氣氛比較熱騰,也容易招攬客戶。可等了一個禮拜都沒見到他們的船,於是我等不下去了,這些個奴隸那天天都是在吃我的血啊”
“就這麼簡單?”羅伊滿臉的不相信。
“就這麼簡單”奴隸販子猛點頭,“為了抬高價格我就造謠說他們遇到了海難,若是買家認為後續的黑奴會稀缺,那我不就能漲價了嗎,就這麼簡單啊老爺是真的我沒騙人。”
“那……你確定他們遇到了海難嗎?”羅伊繼續追問。
“誰知道呢?海上的事很難說,但是按道理這個季節的洋流最適合西非到紐約的線路了,應該是不會出現意外的……實際我也想不通他們船隻失蹤的理由。”
羅伊摩挲下巴上長出來的鬍渣子,不禁覺得這事有點意思。販奴船秘密失蹤?是天意?還是人為呢?
“最後一個問題,你們的船是哪家公司的?”上校又踹了他一腳。
“還能是哪家呢?”奴隸販子苦著臉回答道,“當然是大英帝國的東印度公司,要不我們也不可能獨佔紐約市的奴隸市場啊。”
“好了,你可以滾了。”羅伊一腳踹在奴隸販子的屁股上,差點給他踹個馬趴,奴隸販子連忙連滾帶爬的奔到巷子口,看看板著臉的印第安小夥子,又掉頭奔到另一頭從嬉笑的副官胳膊肘底下鑽了出去。
羅伊揚起脖子,雙臂枕在腦後。若是人為,那有膽量弄沉東印度公司的船的人又是誰呢?海盜嗎?販奴船上除了奴隸恐怕沒什麼值得惦記的吧?真有意思……
於是好奇心旺盛的上校同志便將紐約黑奴市場供給變化寫進了送回帝國的半年報告中,當然更多的篇幅還是被私人情書式內容所佔據。
信件隨著紐約的郵政海船送往大英帝國,透過駐英情報人員再輾轉到聖彼得堡冬宮,不過僅僅用了一個多月的時間。女皇陛下躺在床上靠著枕頭讀完了羅伊上校的情書兼工作報告,微微一笑,又拿起海軍司令凱恩的戰報開始第二遍閱讀。
雖然鐵甲船蹂躪號對戰半軍事的化的木質販奴船那是沒有任何懸念的,但是每一個細節都必須作為蒸汽動力戰列艦的初始資料仔細登記備案。
戰報上說由於對方的船隻沉的很快,因此沒能救上來多少黑奴,但是同樣也沒有一個奴隸販子能夠逃脫走漏鐵甲船的風聲。對此女皇陛下略帶唏噓倒也很快就釋然了,相比被運送到北美世世代代為奴,恐怕死於海上倒也算是種解脫。
幸運存活的黑奴們被運送到了西非一個荒僻的無人區,凱恩信上說準備在那裡建立戰列艦的臨時休整港口。
當閱讀到蹂躪號幾乎一彈未發就撞沉了四艘販奴船,女皇陛下不由會心一笑。凱恩司令恐怕是吝嗇彈藥吧,畢竟戰艦駐紮在外的時間可能長至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