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從蘇族人的部落長途跋涉,翻越阿巴拉契山脈抵達了紐約這個繁華的東海岸城市。此時他們風塵樸樸、衣衫襤褸,為了翻山甚至放棄了馬匹。
為此珍愛馬兒的‘瘋馬’很是難過了好幾天,但是他仍舊不願聽從上校的話在山那頭就與他的好兄弟告別,返程回部落。
此時的紐約還沒有後世的高樓林立和繁華商業,確切的說它不過是個農業城市,從城外綿延不絕的農莊,到為了防禦印第安人鑄造的城牆都顯得比聖彼得堡落後很多。
灰頭土臉的羅伊、‘瘋馬’和副官同學也因此免去了被誤認為乞丐的命運,在紐約城市民眼中,不過是兩個破了產的農民帶著他們的印第安僕人來紐約市找生活。
不錯,就是僕人。在紐約這座港口城市內最多的人種不是白人,也不是印第安人,而是黑奴因此除了白人之外的有色人種在紐約唯一的身份就是奴僕。
成群結隊的黑奴身上拴著鐐銬被白人奴隸主們從海船上驅趕下來,他們骨瘦如柴的身軀昭示著令人毛骨悚然的悲慘際遇。無神的眼睛、渾濁的視線,他們低垂著腦袋,在白人揮舞的長鞭子下被送往市中心的露天拍賣場,然後在高臺上默默無聲的被人買下、帶走。
飢餓和生活的壓迫已經消磨了他們靈魂中的反抗,像毫無思想的牲畜般活著,過一天算一天的日子。
羅伊難以想象如此龐大的黑奴大軍竟然會被身軀比他們矮小、數量比他們稀少的白人所挾持?那細瘦的馬刺和鞭子就讓他們低下了屬於人類的頭顱?
“呸”‘瘋馬’不屑的朝地上吐了口塗抹,引起了他同伴的注意。
“怎麼了,看不慣?”上校隨口問道。
“當然紅種人絕不會像他們這樣卑賤,寧可死亡都不能沒有尊嚴的活著”‘瘋馬’義憤填膺的回答道。
羅伊的副官也隨行就市的點著頭附和。
三人很快就走到了市中心,望著高臺上的黑奴們不知道該說些什麼。事實上這兒可以說是整個城市最熱鬧的地方,叫賣者口沫橫飛的介紹他的‘牲口’,臺下的看客們也屢屢嗤笑或者大嗓門的壓低價格。
“半個金幣只要半個金幣您就可以帶他回家,您看看他的肌肉,他粗壯的胳膊我保證他的力氣大卻吃得少,您買下他絕對不會後悔”一個奴隸販子朝著臺下的客人們逐一推薦著,說說就說到了羅伊麵前,雖然在他看來羅伊身上恐怕沒有幾個子,但是好歹也是白人,總需要買上幾個奴隸的。
“半個金幣太貴了。”上校裝模作樣的和他討價還價,身旁的副官也搖搖頭,而‘瘋馬’則詫異的望了他一眼。
“還貴啊?老爺,您是不知道行情怎麼的?最近出大事了這個月來價格猛漲,以後好牲口更容易得呢,再過段日子都有可能要漲到十個金幣或者更多,誰知道呢?”奴隸販子齜著烏黑的大牙嬉皮笑臉的說道。
羅伊心中一動,緊接著就問道:“說來聽聽,倒是什麼理由漲價了?”
“您倒是有錢沒錢啊?”奴隸販子不高興了,撇著眼睛打量了上校一番,“沒錢就別湊熱鬧。”
羅伊從口袋裡掏出一把金幣,隨意的在掌心上下掂拋,看得奴隸販子眼睛都直了,他伸出手想去抓,卻一把被羅伊拽住。
奴隸販子只覺得面前的俊朗青年笑道很詭異,接著一個冰冷的刀子突然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老爺老爺您別衝動我……我在這兒做買賣那可是有背景的。”奴隸販子緊張的大喊起來,引起了一旁圍觀的人一陣鬨笑,要知道在販奴廣場經常有人一言不合就拔刀子,傷人搶劫就像是家常便飯了。
“我一刀宰了你什麼背景都白搭。”羅伊在奴隸販子耳邊低聲說道,“你老爺我最煩被人看成窮鬼。”
“瞧您說的小的不就是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