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陳小姐答道:“這還得多虧寧安在呢,不然我可沒膽量搭理那個不要臉的潑婦。”
聽到寧安的稱號,桐楠幾欲咬碎一口銀牙。
身後的小丫鬟小心翼翼地問道:“小姐,要回府麼?”
“啪!”一記響亮的耳光後,桐楠大聲罵道,“當自己是個什麼玩意,當初阿諛奉承於我的時候,我還不耐煩你呢!你這騷蹄子,連個夫家都找不到,還有臉跟我說話,我呸!”
外面指桑罵槐的聲音不可謂不響亮,不等桐楠罵過癮,一個媽媽便走了出來,以牙還牙。重重地給了桐楠一耳光,這媽媽說道:“這做姑娘家的還是留點口德的好,嘖,倒是媽媽忘了,如今你哪還有姑娘家的清白,連帶著顏面也丟了。”
看桐楠還要頂嘴,那媽媽嗤之以鼻,只吩咐自家護衛:“這裡面可都是貴人,別讓阿貓阿狗擾了清淨,該打就得打,該罵就得罵,要嫌髒手,便踢下水去。”
“行了。”裡面傳出一個溫婉的聲音,打斷了這番咄咄逼人的話,只道,“既是來錯了地方,讓她回去便是。”
聽出這聲音正是楚良嬈的,桐楠由怨生恨,一鼓作氣就要往裡衝,但被眼疾手快的媽媽給攔了下來,只有大聲嚷嚷起來:“寧安!你為什麼要害我!你好生狠毒!”
艙門又被開啟,陳小姐又走了出來,朗聲道:“桐楠啊,郡主仁厚不同你計較,你還是知趣的好。小心郡主一個不高興,到時候難看的可就是你了。”
楚良嬈眸子一閃,暗忖:這陳小姐倒是個會一箭雙鵰的,知道自己以前和桐楠有隙,竟鬧出這樣的戲碼,如今船未離岸,她這般大聲分明就是要壞自己名聲。
想著,楚良嬈站起身來,穩健地出了艙。
看著狀若癲狂的桐楠,楚良嬈用溫柔而不失力度的聲音說道:“既是陳小姐下錯了帖子,賠個不是便是了。”這一句是提醒桐楠冤有頭債有主,可別被人一味牽著鼻子走。
瞥了一眼笑容僵硬的陳小姐,楚良嬈接著道:“不過桐楠你說話也過了些,你們也算扯平了。不若讓陳小姐使人送你回府如何?”
瞪著陳小姐,桐楠撇撇嘴,算是答應了。而陳小姐自是不會推辭,忙吩咐人送桐楠回去。
此舉落入外人眼中,無一不稱讚楚良嬈張弛有度,寬厚得體。面對那等惡女,還能這樣心平氣和,不愧是秀外慧中。
而心機深重的陳小姐也見識到了她的手段,不禁心有餘悸。事實上,她同寧安郡主本也無仇無怨,可看到自己的風頭被遮過便有幾分不悅,因此才會想到這樣一出來。好在保住了面子,陳小姐自是收斂,不敢再抓著此事不放。
送走桐楠,她便下命收錨起航。
耽擱了這麼一會功夫,就有人嘀咕起來:“好端端的,跟那人瞎掰什麼,若是遲了,可就看不到回程的人了。”“喲?我怎麼記得剛才就你笑得最大聲呢?”陳小姐挑眉道。眼瞧著又有了火藥味,楚良嬈垂下眼瞼暗想:這陳家的姑娘如今都挑不到夫家,可見也不全是陳閣老眼光高的緣故,這樣睚眥必報的性子,實在不適合當家。
☆、110 虛驚一場
品了口香茗,楚良嬈眼角掃到坐在角落裡的溫挽墨,只見她面容同溫挽雪有五分相似,但卻多了一份渾然天成的恬靜。打自己進來後,她就沒換過坐姿,可見是個心性穩重的。姐姐那般荒唐,妹妹卻這般沉穩,這溫家的姐妹花倒是有些古怪。
收回目光,楚良嬈看著笑作一團的幾個小姐不禁村道:這裡有哪個是簡單的?
方才出了這風頭,這些人心裡指不定怎麼想呢。
不過楚良嬈會這麼出風頭,也是順著楚朝陽的意思。這一身奢華至極的妝扮,本就是一味定心丸。待過了今日,明陽王寵女無度的傳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