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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7部分

駕,去通報一聲,就說陳敬龍來訪”那侍女輕聲應道:“不必陳少俠隨意就是”

陳敬龍奇道:“你們不是有很多規矩麼?怎麼今晚古里古怪,什麼規矩都不講了?”那侍女應道:“郡主有命,陳少俠來此寢宮,可任意出入,無須通報,奴婢們更不可多禮麻煩,惹陳少俠討厭”陳敬龍愕道:“以後我來,都是如此?”那侍女應道:“是”陳敬龍又問:“連她臥房,也可以任意出入?”那侍女又應道:“是”應聲方出,似想到了什麼,臉上忽地飛起紅霞,慌慌張張垂下頭去,不敢讓陳敬龍再看見她面孔。

陳敬龍見她神情扭捏羞澀,仔細一想,不由也面紅耳熱,暗道:“楚楚雖與我不避嫌疑,但著意下此命令,可有些荒唐了這不是生怕別人不疑心誤會麼?得知此命令者,必定都把我與楚楚關係,想象的十分不堪,但我卻無從解釋、有口難辯了”雖知不妥,卻也無可奈何;不好意思再與那侍女多說,垂著頭,急忙往楚楚臥室行去。

臥室珠簾外,桌上擺著一盞紗燈,桌旁有兩名侍女端坐候命。見陳敬龍行來,那兩名侍女默不做聲,立起身來,快步往大廳走去。擦身而過時,陳敬龍目不斜視,不敢看那二女神色,但明知她們是故意迴避,其對自己此來目的猜想之不堪,不問可知,不由更是羞愧難當,直恨不能找個地縫鑽進去,以後再不見人才好。

珠簾內,並無燈燭,十分昏暗。陳敬龍立在簾外,聽裡間寂靜無聲,心中忐忑,鼓了鼓勇氣,方輕聲喚道:“楚楚,你睡了麼?”隔了半晌,簾內方傳出楚楚聲音,問道:“是誰如此大膽,擾人清夢?”雖是質問,但語氣嬌柔慵懶,軟軟膩膩,令人聞之骨酥。

陳敬龍心中一蕩,忙定定神,笑嘆道:“難道對別人,你也會用這樣語氣說話麼?明知是我,何必再問”

珠簾內,楚楚“嘻嘻”一聲輕笑,嬌聲道:“公子來看楚楚,只管進來便是,何必立在簾外說話?公子要拘禮,楚楚也只好裝模做樣,問一問了”

陳敬龍嘆道:“我不是拘禮,只是……你的臥房,我總不好說進便進……”楚楚輕輕嘆了口氣,緩緩說道:“同室而居的日子,以前也過了不少,如今卻又避諱起來;看來公子當真與楚楚生分了”

陳敬龍尷尬道:“那倒不是;只不過,那時我與你有主僕之名,同室而居,也解釋得通,現在身份有變,不同以往,到底要避一避嫌疑才好”微一尋思,又道:“聽你說話有力,似乎身體還好,我也就放心了我已按約定來看過你,你可不許再胡鬧生事你休息吧,我走了”

楚楚急道:“你連我面也不見,便要走麼?”陳敬龍沉吟道:“夜間相會,終是不便。日後得空,我白天再來看你”楚楚呻吟一聲,輕輕嘆道:“公子,楚楚病得重了,兩日未進飲食,也不知還有沒有性命,等到下次你來……”

陳敬龍一聽這話,心中驚駭,登時再顧不得避什麼嫌疑;匆忙端起桌上紗燈,掀簾而入,微一掃視,不見楚楚身影,知她躺在床上,忙搶到床邊,問道:“楚楚,你哪裡不舒服?”一邊說著,一邊挑起紅綃帳,向內看去。

楚楚身上蓋著絳紗被,仰面而臥,雙目緊閉,一動不動,也不應聲。陳敬龍見此情形,更是慌了神,急鑽入帳中,舉燈照去,看她臉色;卻見她臉上白中透粉,雖仍羸瘦,但氣色已比兩日之前好了許多,哪有半點病重憔悴之意?

陳敬龍猶恐自己眼花看錯,俯身將紗燈又往她臉上湊湊;卻見楚楚嬌吟一聲,從被中抽出手來,遮掩雙眼,嗔道:“快拿開,照得人家眼睛好痛”

陳敬龍愕然道:“你……你沒有病重?”楚楚猛一側身,扯住陳敬龍衣襟,睜開眼,吃吃笑道:“若不這樣騙你,你便走了,怎肯進來陪楚楚說話?”微一停頓,又嬌聲央求道:“楚楚方才已經睡了,被公子喚醒,身上懶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