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非殺你不可了!”
銀玉大喜,道:“陳少俠,多謝!如果有朝一日,你在軒轅族走投無路,不妨到我們血族去。我念你不殺之恩,必定……”
陳敬龍怒道:“你囉嗦什麼?要走便快走,別等我反悔,不肯饒你!”
銀玉不敢再說,低下頭去,慢慢走向亂葬崗外。陳敬龍忽地心中一動,喝道:“且慢!”銀玉轉回身來,慌道:“怎麼?你……你反悔了?”陳敬龍道:“那倒不是。我是想問你討些消魔化力粉的解藥。”其實他也不知消魔化力粉有沒有解藥,只不過試探一問罷了。
銀玉愕道:“你又不怕消魔化力粉,要解藥做什麼?”陳敬龍聽她回答,知道確有解藥,便道:“我雖然不怕,卻無法救得別人。那蠍尾針細如牛毛,防不勝防,難保以後不會有的我朋友吃它大虧;我還是隨身備些解藥的好!”
銀玉點點頭,從腰間摸出個小小瓷瓶放在地上,道:“將這瓶中藥粉服下一些,消魔化力粉的藥性立解。”陳敬龍道:“多謝了!你這便走吧。”銀玉轉身而去,再不回頭。
陳敬龍看她步履蹣跚,慢慢走遠,心中暗歎:“我放走血族奸細,真不知是對是錯!”過去將瓷瓶撿起,開啟一看,見裡面半瓶綠色粉末,收好放進懷裡;想了想,又去將銀玉遺落的細刀找到,連刀鞘一併拿了,暗道:“這細刀份量介於尋常刀劍與大環刀之間,若是齊若男使用,即可以增加威猛刀招的威力,又不至因膂力稍弱而用不動,真是再適合不過。等見到他時,送了給他。”想想再無別事,便出了亂喪崗,順來路而回,心中尋思:“不知雨夢跟蹤尚自高,怎麼樣了?”忽地想到:“我跟蹤銀玉,自以為人家不曾覺察,哪知人早就發現了;雨夢跟蹤的本領未必比我高明,尚自高頗有機智,又怎能發現不了?不好,雨夢有危險!”想到這裡,登時心焦如火,急忙發足狂奔,盡全力趕回城去;至於路上行人的驚詫目光,卻顧不得了。
等進了城,不知到哪裡尋雨夢去,只得先回事先約好碰頭的客棧瞧瞧再說。
離得老遠,便見一個人白裙如雪、身背鐵弓,立在客棧門前左顧右盼;不是雨夢是誰?
陳敬龍見她安然無恙,不禁大喜若狂,疾奔過去,叫道:“雨夢,你沒事麼?”雨夢喜道:“陳哥哥,你回來了!”迎到跟前,忽地愣道:“你受傷了?要不要緊?”急忙檢視他身上各處傷口。
陳敬龍笑道:“沒事,都是皮肉之傷,不礙事的。你回來多久了?”雨夢道:“回來好久了,見你始終不來,可把我急壞了!你……你跟人動手來著?”陳敬龍顧不得述說自己的事情,急問:“你跟蹤那獨臂人,沒被他發覺麼?”雨夢道:“沒有,順利的很。他去了……”陳敬龍忙道:“咱們尋個安靜地方再說。”拉著雨夢走進客棧,要了最僻靜的一間房。
二人在房中相對而坐,陳敬龍道:“現在說吧,他去了哪裡?”雨夢道:“你離去後不久,那獨臂人便也離開。我遠遠跟著他,看他進了好大一座府邸的後門。我尋人打聽得知,那是和順王爺府。”
陳敬龍喃喃道:“果然!如此看來,他們所說的王爺,便是和順王爺無疑了!”雨夢納悶道:“陳哥哥,那獨臂人是誰?跟咱們有什麼關係?和順王爺又是誰?”陳敬龍忙將尚自高身份、自己追蹤銀玉的過程、逼她說出來歷等事說明。
等他說完,雨夢臉上微微變色,驚道:“如此說來,不日血族進犯,戰爭不可避免了?”陳敬龍沉吟道:“恐怕是免不了的!”
雨夢皺眉尋思一會兒,問道:“陳哥哥,以你之見,兩族大戰,最後哪族能贏?”陳敬龍立起來,在室內緩緩踱步,思索半晌,道:“朝廷現在還不知血族即將入侵的訊息,一旦打起來,以無備敵有備,倉促應戰,豈能不敗?”
雨夢見他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