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親親,就不疼了。”
沈朔:“……”
我就多餘問這一嘴。
沈朔當做沒聽到,把尾巴塗滿綠色的糊糊,直接改了色:“翅膀呢?我看看。”
如果尾巴和翅膀一樣都是為戰鬥而生,沒道理尾巴傷成這樣,翅膀還完好無損。
亞爾曼這次沒反抗,爽快地把翅膀伸了出來:“哦……”
翅膀的傷勢比沈朔預想的好一些,翅翼沒有斷裂骨折,就是撕裂傷比較嚴重。
“沈朔,好疼的。”
亞爾曼發現了,沈朔好像是屬於吃軟不吃硬的那一掛,雌蟲的自尊心頓時甩到了九霄雲外,聲音拖的又長又黏。
“親親,親親。”亞爾曼抬起翅膀展示傷口,撅著嘴嚷嚷,“親一下就好了。”
沈朔不吃這一套,捏住他的嘴:“闖進巨獸窩的時候沒想過會疼嗎?”
“沒有。”亞爾曼拿腦袋拱他,哼哼唧唧的,“我打得過,在外面,不疼。”
“在你面前,就疼了。”
沈朔撩起眼皮:“還是我的錯了?”
亞爾曼搖頭:“只是,想讓你、疼我。”
沈朔聞言一頓,耳根不知為何又開始隱隱發燙。
“胡說八道。”
亞爾曼彎了彎眼睛,笑眯眯地將人摁進懷裡,他的眼神依舊稚嫩懵懂,神色卻是一種說不出的溫柔。
“沈朔,我、喜歡你呀。”
時過境遷,亞爾曼還是那麼愛說喜歡。
聽了那麼多遍,早應該習慣了才對。
可不知為何,此時此刻,沈朔卻聽見自己的心不規則地漏跳了一拍,彷彿是對亞爾曼作出的回應。
“我知道。”
沈朔推了推他的胸膛,語氣有些悶悶的,“鬆手,上藥。”
小狗圈著人的腰不放手:“就這麼上,好不好。”
沈朔……沈朔還能怎麼辦。
受傷的人面子大,沈朔最終還是由他去了。
亞爾曼的翅膀有多處撕裂傷,沈朔不會縫傷口,只能象徵性的往翅膀上抹了些藥促進恢復,剩下的就只能靠雌蟲的自愈力。
折騰半天,夜色更深了,沈朔心累精力也不濟,連亞爾曼帶回來的物資都沒功夫清點,蜷在小狗懷裡睡著了。
然而這一夜註定不太平,凌晨的時候,亞爾曼發起了高燒。
小狗原本體溫就高,一燒起來簡直像個加熱過頭的小火爐。
沈朔直接就被熱醒了。
“亞爾曼?”
亞爾曼燒得迷迷糊糊,意識模糊,話都說不清,卻嗚咽著,眼角沁出滾燙的淚。
“嗚嗚……沈朔……”
沈朔來不及思考少年的體魄到底出了什麼問題,立刻喂他吃了退燒的藥。
沈朔把毛巾浸溼,給他擦拭降溫,效果比不得酒精,收效甚微。
“沈朔……”
亞爾曼已經醒了,睜著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他,金燦燦的眼眸有些黯淡。
“我是不是,要死了。”
沈朔聞言皺眉:“不要胡思亂想,只是發燒而已。”
“可是、雌蟲、以前不會,生病的。”
沈朔又何嘗不知道。
顯然,這實在不是個好兆頭,意味著亞爾曼的身體機能出現了很大的問題。
在無法用雌蟲自身的恢復力致使傷口癒合的前提下,又缺少藥物的輔助,以至於直接觸發了免疫系統,燒成這個樣子。
沈朔的心止不住地下沉。
但面對小狗水汪汪的眼睛,沈朔卻說不出話來。
過了好久,才安慰他道:“只是傷口感染引起的炎症,別多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