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辦法治?”
醫療官淡定的點頭:“蟲工資訊素本來就是有違自然法則的東西,研究員們無法徹底攻克它的缺陷,在相關療愈藥的研發上自然舉步維艱。所以,目前市面上還沒有藥物能治。”
陸輕不可置信:“那……?”
“您先別急,聽我說。”醫療官擺擺手示意他冷靜,“蟲族生命漫長,研究員們也一直在努力,誰也不知道過去幾年後技術會不會取得突破性的進展,未來的事情還很遙遠,您不必過於擔憂。”
醫療官見慣生死,看的很開,勸導他:“您只管珍惜當下,好好監督他吃藥,活個一二百年肯定沒有問題。”
陸輕沒說話,只是牽強的笑了一下。
“時間差不多了,我還有手術。”醫療官看了一眼牆上的石英鐘,“之後如果還有什麼問題,您可以直接找我……”
醫療官頓了頓,見他手腕上沒有佩戴終端,又從上衣口袋裡抽出一張名片,遞給陸輕。
“您撥這個號碼就好。”
陸輕看了眼名片:費爾南艾德里。
姓艾德里……
陸輕眼裡閃過一絲詫異,醫療官竟是本家的蟲。
還是一隻亞雌……陸輕潛意識覺得有哪裡不對。
“閣下?”醫療官見他呆愣著,疑惑的出言詢問。
“沒什麼。”陸輕只好按下心裡那點古怪的情緒,將名片和報告一起裝進檔案袋裡,“那我就先回去了。”
雖然他還有很多問題,但人家要忙,總不能這麼不識趣……之後有機會再問吧。
“慢走。”
陸輕推開門,就看到菲羅爾靠在牆邊等他。
他還以為他早就回去了,畢竟剛碰到的時候雌蟲說是要去彙報工作來著。
見雄蟲露出詫異的神色,菲羅爾說無聲攥緊指尖:“抱歉,我只是擔心您會迷路。”
陸輕其實方向感很好,但是畢竟人家是一片好心,他也不至於這麼不識相。
“那麻煩您了。”
菲羅爾心下微松:“不麻煩。”
兩個人慢慢往回走。
“您和費爾南醫生聊的還好嗎?”
菲羅爾其實並不是什麼多話的人,但對方對他而言太過特殊。
陸輕模糊的道:“還好吧。”
雖然這麼說,但雄蟲整個人看上去喪喪的,就像一棵脫了水的小白菜,蔫巴蔫巴的。
“您看起來心情不太好。”
陸輕今天接收了太多的資訊,心裡亂糟糟的,沒什麼交談的力氣,更何況他和菲羅爾並不熟絡,也不知該怎麼說。
陸輕猶豫一會兒,問道:“您跟在蘭希身邊多久了?”
菲羅爾眼裡閃過一絲晦澀,垂下眼:“大概有十年了。”
十年,跟他到蘭希身邊的時間差不多。
那應該很瞭解蘭希吧。
陸輕猶豫著要不要套點訊息,還沒來得及開口,就見雌蟲忽然停住了腳步。
雖然菲羅爾還是沒有什麼表情,但陸輕不知為何看出點冷肅的意味,疑惑的抬起眼,就看到對面站著兩隻熟悉的雌蟲。
克里特和艾爾尼斯。
克里特還是那張被欠了幾百萬的臭臉,和平時並沒有什麼兩樣。
倒是艾爾尼斯不知為何臉色特別難看,連一貫的面癱臉都繃不住了。
陸輕不免多看了兩眼。
“陸輕閣下,您又跑到哪去了,半天沒找著人影。”克里特抱臂冷笑。
菲羅爾不著痕跡的側了側身體,擋住克里特不善的視線。
艾爾尼斯見狀臉色更難看了。
陸輕倒是沒注意他的異常,“你們怎麼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