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看了看沈朔牽著自己的手,好似明白了什麼,鄭重的點了下腦袋。
沈朔頓了頓,正想說點什麼,猝不及防被雌蟲一胳膊懟到了牆上。
亞爾曼快樂的抖了抖翅膀,腦袋直往他頸窩裡拱,喉嚨裡發出舒服的咕嚕聲,看起來開心極了。
“嗚嚶!”
貼貼,貼貼!
沈朔:“………”
沈朔本來就頭暈,現在被這一撞,眼前都開始發黑。
沈朔艱難仰起頭,猶如瀕死的天鵝那般伸長了脖頸,缺氧讓他的肺部承受了巨大的壓力,每一次呼吸都像是一場酷刑。
他扶著雌蟲,勉強支撐住身體,好好說大抵是行不通了。
沈朔攥緊拳頭,用最後的力氣砸向牆壁。
他從未乾過重活,面板也脆弱,一拳下去,指關節處便砸出了好幾個傷口。
亞爾曼瞳孔驟縮:“嗚!!”
他嚇得呼嚕聲都停了,急急忙忙捧起沈朔的手,心疼的舔舔:“嗚?”
沈朔抽回手,又往牆壁上砸了一拳。
“嗚!!”
亞爾曼眼睛都紅了,不斷伸手扒拉著沈朔,似乎想要阻止他這無異於自殘的行為。
“……嗚。”
沈朔卻不管,亞爾曼手伸過來就扒開,又砸了一下。
傷口更多了。
亞爾曼傻傻的腦袋不能理解雄蟲的行為,他只覺得自己心好疼。
疼了快要死掉了。
亞爾曼攥住他的手腕,把自己塞進了沈朔和牆壁之間:“嗚……”
要打就打我吧qaq
沈朔抬眼看他,少年稚子心性,已經哭花了一張臉,眼淚啪嗒啪嗒掉。
沈朔像是被那溫度燙到,無所適從的縮了縮指尖,語調卻平靜:“不想我受傷的話,就把它砸開。”
亞爾曼愣了愣:“……?”
看來還是激的不夠。
“讓開。”沈朔把雌蟲撥開,正要再來一下,亞爾曼卻急眼了,把腦袋搖的像撥浪鼓,眼淚花子都甩飛出去,堅決不讓:“嗚!!”
沈朔把亞爾曼的手攥成拳頭,貼在牆上:“懂了嗎?”
亞爾曼抽抽噎噎的,試探性的敲了敲:“嚶?”
沈朔點頭表示肯定。
於是亞爾曼一拳下去,牆面頓時多了一個大坑。
沈朔:“……”
不幸中的萬幸,亞爾曼的武力值還在。
只是牆面的厚度超出他的想象,亞爾曼這一擊重如千鈞,竟沒能砸穿。
亞爾曼看了眼自己的拳頭,又看向沈朔,好像在驚訝自己怎麼有這麼大的力氣。
沈朔拽了下他的翅膀,示意他繼續。
亞爾曼聽話照做,只是不知道是不是怕他又自殘,一邊砸一邊緊張兮兮的瞥他。
“……”
氧氣越來越少了,剩餘的空氣變得混濁無比,沈朔被燻的頭暈腦脹,眼前一片模糊,但為了讓亞爾曼好好幹活,他面上並沒有露出半分異樣,冷靜的扶著牆根坐下。
亞爾曼的力量到底是擺在那裡,沒砸兩下便砸出一個巨大的坑,隨後猛然用力,硬生生砸穿了牆壁。
料峭的寒風夾雜著冰雪呼嘯而過,送來生命的氣息。
“呼……”
寒風凜冽刺骨,吸入肺裡的時候有一種微弱的刺痛感,但沈朔卻覺得自己好像在一點點的活過來。
沈朔腦海中那根緊繃的弦終於鬆開了,他閉上眼,慢慢平復著呼吸。
落在亞爾曼眼裡就是雄蟲不知為何忽然間就不動了,面色還慘白慘白的。
明明什麼都不記得,可看到雄蟲那個樣子,還是引起了亞爾曼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