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想去哪兒?”
蘭希剛從睡夢中清醒,面上卻沒有一絲惺忪迷茫之色,目光清醒又冰冷。
夫妻多年,陸輕哪能看不出來這是蘭希生氣的前兆,堂堂七尺男兒差點給老天爺跪了,不帶這麼玩他的,回回逃跑都能被當場抓住。
陸輕乾笑兩聲:“沒想去哪……”
蘭希曲手撥了撥雄蟲手腕上的鎖鏈,語氣意味不明,“是嗎?”
這把秘鐵鎖整合了最新的技術,是瞬髮型的,只要雄蟲不離開這個房間就會一直處於隱形無感狀態,而雄蟲一旦離開房間,鎖就會瞬間被觸發,收束他的活動範圍。
雄蟲如果不是想走,現在也不會被拷在這裡。
意識到雄蟲又想離開他,蘭希的心就像被沉進了海底,咕嘟咕嘟冒著黑色的泡泡。
到底要怎樣才能讓雄蟲安分的待在他身邊,非要打斷他的腿,關進籠子裡才行嗎。
蘭希眯起眼睛,目光不住的在雄蟲腿上游移。
陸輕起了一身白毛汗,求生欲也在這一刻達到了頂峰,“相信我,我真的哪也沒想去!!”
“我就是想去關個窗戶。”
蘭希的黑化戛然而止:“……”
話開了頭,後面也就沒那麼難編了,陸輕張口就來,“不然夜裡寒氣那麼重,著涼了怎麼辦?”
蘭希扯了扯唇角,小騙子。
雖然明知道他在說假話,但蘭希還是非常好脾氣的被哄好了。
就像一隻被主人丟掉的小貓,再重逢之時明明氣的要死,恨不得咬死沒良心的主人解氣,但到底還是捨不得,只好兇巴巴的、彆彆扭扭的蹭著它的褲腿,希望他能哄哄自己。
即使對方說的是謊言也不要緊,他會相信。
蘭希摸了摸他的臉,“我不會著涼的。”
“不過您既然這麼擔心的話……”蘭希不知看到什麼,有些意味深長的笑了一下,“我們不如來做一些火熱的事?”
陸輕順著亞雌的目光低下頭,終於意識到他現在正出處在一個光膀子的狀態,就……有點澀澀。
陸輕的臉色一時間五彩繽紛。
“不來嗎?”蘭希戳了戳他的胸肌,嘆息道,“您現在不擔心我會感冒了嗎。”
你感冒個鬼,陸輕真想把他腦子裡的黃色廢料倒倒乾淨,抽搐的唇角把亞雌的手扒拉下去。
蘭希沒有胸肌可以摸也不生氣,眨眨眼睛:“真的不來嗎?”
蘭希垂下眼,睫羽微顫,看上去有點委屈:“可是您剛才騙了我,都還沒有補償我呢。”
陸輕的麵皮隱隱抽動一下,反問道:“我騙你什麼了。”
不能霞說啊。
蘭希:“您先前答應我,今晚會一直抱著我的。”
“……”虛指,虛指懂不懂啊!
但陸輕是不敢跟蘭希槓的,訕笑了兩聲,“不要這麼計較嘛。”
蘭希不知想到什麼,神色又有點不大好看,“不可以。”
“說好是一晚上就是一晚上,少一分一秒都不可以。”
就像雄蟲最初說好要陪他一輩子的,也不可以食言。
“伴侶之間要坦誠相待,所以也不可以騙我。”
陸輕本來還戰戰兢兢的,聞言也不知道哪根經抽了,反問道:“既是伴侶,你為什麼要用這個拷著我。”
鎖鏈晃了兩下,發出清脆的聲響。
配合陸輕那張苦大仇深的臉,怎麼看怎麼詼諧。
蘭希心虛了一秒:“你說這個啊……”
蘭希若無其事的移開視線:“這其實是一種特殊的治療儀。”
陸輕:“?”
???
這大鐵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