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記他所幻想的,靈魂的花朵化為灰燼時凋零的聲音。
修,從來都不是一個勇敢的人。
所以他只是哭泣著看著父親們死亡,而現在他可能也只是看著俄爾和戴納的死亡。
我是多麼的膽怯啊,我是多麼的無情啊,我是多麼的……他這樣的想著。但是隻是這樣想,就覺得痛苦得無法忍受了。
俄爾和戴納。只要想到是自己的疏忽讓他們死掉,只要想到那個總是大大咧咧開朗笑著的戴納,那個老是冷靜卻對戴納無奈的俄爾,只要想到兩條鮮活的生命,將會因為自己而死亡,就覺得好痛苦,心臟要停止了般的痛苦啊。
“不,俄爾!”戴納撕心裂肺地吼聲,終於將他驚醒。
修,我和你的拜倫爸爸,永運愛你,活下去,勇敢點,我的孩子。
不知為什麼,突然的想起伊萊爸爸的話。已經有很多年都不曾想起了。
修嚥了咽口水,扣緊胸口的手,一手拿起一根長條的樹枝,像一個落魄的騎士一般,拿起他令人發笑的可憐的□□,邁開他顫顫巍巍的腳步,一步一步地走出樹的陰影。
“請放開他們。”
從壓著俄爾和戴納計程車兵看來,那是一個卑微的小丑般的人物。
然而只有我們知道,那是一個將自己的性命賭給了命運的,偉大而勇敢的救世主,即使他能拯救的,只有他自己的靈魂。
作者有話要說: 你以為他會贏嗎?那你就太天真了。
☆、救贖
不是所有的鯉魚都能越過龍門,不是所有的鳥都能涅槃重生,不是所有的人都能成為英雄,因為不是每個人都有相襯的能力。
嬰兒能戰勝巨人嗎?一個未曾受過正式的訓練的11歲孩子,一群得到過正式任命的軍人,答案顯而易見。
不可能。
“修,你為什麼要出來呢?”戴納這樣問愚蠢的修。
遍體鱗傷的修笑著,沉默了。
怎麼能告訴你,我的可笑的愚蠢的人類所謂的天性,不願令自己背上性命的罪孽。不,不是這樣的,我不過是因為……我們是朋友。
“俄爾怎麼樣了?”修打量著守衛他們計程車兵。是個十分高大的男人,肌肉飽滿,看起來便孔武有力,但是他的衣服幾乎都是泥濘,比修在地上滾爬了半會都要髒。
“他還好。但是不知道他被關在哪,我被帶進來的時候他就不在客廳裡了。”戴納小聲地說。
“閉嘴。不許說話。”是第三個人的聲音。
正在這時。一個墨綠色頭髮的男人從臥室下來了。“安迪,快血袋。”
“是的,長官。”名叫安迪的男人正是看守他們的人。
機會來了。
修慢慢地向戴納挪過去。戴納看到修的暗示,也緩慢地向他挪去。終於挨在了一起。“戴納,把手舉高。”
“修,你有辦法了?”戴納一邊試圖將捆得牢牢的手往上升,一邊小聲地問他。然後他的手背就碰到了一個尖銳的物體。
修輕輕地用袖子的匕首將繩子割開。“噓,等下,你往廚房跑,那裡有窗戶,你可以從樹枝上爬下去。”
“俄爾呢?”戴納擔心極了。
“他可能在臥室,也可能在廚房。”修示意他準備,然後慢慢地裝作繩子沒有解開,向門口的守衛挪過去。
完全靠近是不可能的。
修暗中緊緊地握住藏好的匕首。
“喂,你幹什麼,不許動!”門口計程車兵並不高大,但是修知道他也一定是受過軍事訓練的傢伙。
贏是不可能的,就憑修連野獸也打不過的武力。
不過。
都說逼急的兔子也會咬人,更何況是手握兇器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