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女?靈月不就一位公主麼,且人就在他眼前,怎就無端多出一位太女?
“能告訴我是怎麼回事嗎?”為弄明白心中的疑惑,他把個人感情暫時放到一邊,走至連錦身邊問。
魅抬眸看他一眼,與連錦道:“我等在院裡侯著公主。”
連錦點頭,轉身走回屋子中央。
“顧二小姐,也就是大周的定國公主,其實是我的孿生妹妹,這次我明面是受大將軍威脅,前來大周和親,真正目的卻是奉母皇和國師之命,到中原……”她聲音輕緩,將有關連城的事與白子修一一道出。
聞她之言,白子修“哦”了聲,臉上倒沒太過明顯的變化。
“白公子,要說的我已經都說了,對你我真無意,所以我不想耽誤你,也不想你對我有所誤會。”與白子修視線相對,連錦言語誠懇,淺聲道。
白子修靜靜地注視著她,沉默半晌,問:“一點機會都不給我?”
連錦抿唇,錯開他的視線,一語不發。她覺得她已經說得夠明白,無需再多說什麼。
“我會等,不過,你不用覺得困擾……”白子修目光灼灼,嘴角漾出一絲似有若無的笑,那笑看起來略略有些苦澀,“倘若你在這裡找到屬於自己的幸福,我自會離開。”
連錦嘴角動了動,卻沒說出一句話。
冰冷的天牢中,翡翠郡主抱膝靠坐在牆角。
平生第一次進牢獄,尤其是進天牢,要說不怕那是假的。
“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冤枉啊!冤枉啊!”
……
耳邊不時傳來淒厲的嘶喊聲,聽得人禁不住毛骨悚然。
天牢,進到這裡,十個有八個再難活著出去。
然而翡翠郡主卻不怕,是的,她一點都不怕自己能不能從這裡走出去。
“報仇……我要報仇……”她將頭搭在膝上,散亂的碎髮遮在眼前,擋住了她的視線,“顧連城,我不會放過你……”眼裡恨意滿滿,她心裡暗忖。
都是顧連城害得,全部都是顧連城那個踐人害得,要不然她不會失去雙親,不會失去兄長。
夜靜謐,月寒涼,連城躺在床上正要入睡,倏地感到腿上一痛,好似被人用銳器狠狠地紮了下一般。
“怎麼了?”皇甫熠手握書卷,正用他那磁性醇厚,好聽的嗓音在給寶寶做胎教,嗯,這是連城要求的,詩詞歌賦,兵法什麼的,只要是對胎教有用,某人就得唯妻命是從,要極其有耐心地讀給寶寶聽,話說就某女腹中寶寶的月份,這個時候便開始胎教,實在是有些早了,某女也深知這一點,可為了打發某隻回王府,不再吃住都黏著她,胎教之舉不得不在計劃中提前,誰知,男人不僅沒被煩到,反高興異常,還說這樣甚好甚好,等他的寶貝兒子一出生,絕對驚才絕豔,比他這個老爹還要厲害,對此,連城沒少出言鄙視:想自誇就自誇得了,非得透過寶寶彰顯自個有多厲害!雖是這麼說某人,可在某女心裡,還是承認孩兒他爹確確實實很牛叉。“是不是哪裡不舒服?”放下書卷,男人眸光柔和,輕語道。
連城搖頭:“睡吧,時辰不……”不待她說完,身子突然一顫,皇甫熠覺察到不對勁,忙問:“不舒服就說出來,別忍著。”
“我的腿好像是被什麼東西紮了下。”說著,連城就要坐起。
皇甫熠修眉微皺:“你躺著別動,我給你看看。”輕挪到床尾,掀開錦被,挽起連城的褲腿看了看,男人眉頭皺得更緊,“這是怎麼回事?”被褥上什麼都沒有,她的右腿怎會有傷?而且是新傷,正往外滲血。
“先處理傷口吧!”坐起身,連城看到自己腿上的傷,一臉不解。
下床拿來傷藥和棉布,幫連城處理好傷口,兩人重新躺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