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有種感覺,地宮就在這附近。”
離涵皺眉道:“這裡除過山就是樹木,河流,山石,真沒什麼特別之處。”地宮真存在麼?他持懷疑態度。
“王爺您怎麼看?”任伯站在皇甫熠身側,遙望延綿起伏的山脈,出言問。
皇甫熠長身而立,青衫臨風發出獵獵聲響,他靜靜地站在那,好一會,他道:“皇兄的推斷不會有錯。”清冷淡漠的嗓音揚起,他眸色譏嘲,嘴角勾起一抹涼薄的弧度,“先帝那麼喜歡盈妃,是捨不得取其性命,可要他給那個女人自由,他做不到!”這世人都知先帝霸道,強勢,絕不容背叛,這樣一個人,會以他的方式讓深愛的女人陪伴左右。
“這個你還是披上吧,山裡風大。”連城起身,將皇甫熠披在她身上的白色狐裘大氅取下,遞了過去。
她身上本就披著斗篷,一點都不冷,這人只知疼惜她,自個卻站在那吹冷風,真不知道愛惜身體。
連城腹誹,皇甫熠自然不知。
接過她手中的大氅,他二話不說重新披在她的肩上,繫好帶子,攬著她坐回火堆旁,這才道:“我有內力護身,一點都不冷。”他眸光柔和,俊臉上笑容浮開,宛若暖陽照耀,讓連城一顆心兒軟軟的,暖暖的,甚覺妥帖。
“真不冷麼?”她眨巴著澄澈的明眸,看著他稜角分明,宛若諸天神匠精心雕琢出的容顏,暗忖:“真俊!”
她發怔,迷離的眼神,看得皇甫熠心中一陣好笑。
他的小丫頭又對著他發痴了!
輕揉了下連城的發頂,他醇厚低沉,含著笑意的嗓音揚起:“我去前面看看,你和任伯,離涵就呆在這,知道麼?”
說著,他已站起身。
連城倏然回過神,臉上一熱,點頭“嗯”了聲。
囧!她的定力都跑哪兒去了?
但凡專注地看某人一會,就會不由自主發怔。
皇甫熠望著她泛紅的臉頰,微微笑了笑,叮囑任伯兩句,下一刻,人已凌空而起。
他的輕功已達出神入化之境,所以此刻的他,並不是在心愛的女人面前,炫耀自己的輕功有多麼厲害。
飄上花海之上的他,如閒庭信步一般,朝著遠處行去。
連城忽然站起,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突然間往上一縱。
只見她身姿輕盈,宛若一片隨風舞動的花兒,追向遠處那抹即將消失不見的青衫。
任伯,離涵急聲喊:“王妃!”
她似是沒聽到一般,前行之速絲毫未減。
“跟丟了!”片刻後,她輕輕落在地上,看著周圍花雨飄落,神色頹然,嘟噥道:“故意的,一定是故意的!”知道她跟上來,他才加快速度,瞬間不見蹤影。
任伯和離涵在她身旁落定,見人好好的,方輕舒口氣,任伯目光溫和,道:“王妃放心,王爺只是在前面再看看,一會就回來。”
“不怕一萬,就怕萬一,我放心不下。”連城臉上的表情這時有些沉重。
她轉身,緩緩朝前走。任伯,離涵緊隨其後。
地宮會在哪裡呢?皇甫熠邊走,邊在思索。
突然,他發現前方不遠處的雜草從中,似乎閃出一道亮光。
心中生疑,他深深吸了口氣,提步走了過去。皇甫熠深幽的黑眸,緊盯向剛剛閃出亮光的地方,當他走進,只覺周遭的光線忽地一暗,跟著,他剛剛站過的地方,已空蕩蕩一片。
他不見了,就剎那間的工夫,他從地面上消失不見了!
“熠……”連城本朝著火堆走去,可沒走多遠,她驀地轉身,提起輕功,憑著直覺疾馳而行。
眼簾裡躍入那抹頎長挺拔的身影,她心裡一喜,正欲出聲,卻目睹皇甫熠的身影瞬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