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馬賊圍殺,還有後面發生的一些事,有無傳回大周。
要不然,大周這邊也不會一早就做出安排,對他們的佈局見招拆招,卻又給他們製造出每行一步,皆得逞的假象,從而迷惑他們的視線。
“是嗎?”黑衣人,也就是鄔蒙太子鄔木禛微微一笑,“過來,當著孤的面,近距離告訴孤你沒有。”
明明是在笑,明明聲音很輕柔,可這卻令聶鸞不由感到心慌。
要過去麼?
要到他身邊去麼?
他不會對她不利的,他們之間還有感情在呢!
聶鸞給自己做著心裡建設,慢慢的,她腳步移動,一步一步朝鄔木禛走近。
蕭湛沒有管她,只是低聲在皇甫熠耳邊說了句什麼,就見皇甫熠收斂真氣,指尖寒芒隨之而散。
“真沒有出賣孤?”當聶鸞靠近,鄔木禛伸出手,挑起她秀美的下巴,垂眸朝她已凸顯的腹部望了眼,勾起嘴角,語聲邪魅道,“你憑什麼要孤信你?莫非就憑你腹中這孽種?”譏諷之語自他嘴裡溢位,他倏地收回手,嗤笑道,“原以為你會忠於孤,沒想到你和你娘一樣,都是人儘可 夫的踐人!”
“我不是,我不是!”聶鸞搖著頭,身體輕晃,往後禁不住退了兩步。她眼裡聚滿恨意和決然,“她為了和二叔在一起,毒死我爹爹,又親手將自己的幼兒推入湖中,就是我,她也不顧念母女情分,要將我下嫁給一個接連克妻,還有殘疾的老男人。”
“我恨她,我恨死她了!是你的出現,讓我有了活下去的希望,是你的出現,讓我殺了她,殺了二叔一家,給爹和小弟報了仇,不為別的,就為你這份恩情,我都不會做出背叛你之事。”
“更何況我是那麼喜歡你,甘願為你離開繁華的都城,甘願為你捨棄一切,幫你實現願望,你倒好,竟懷疑起我的忠誠。”
眼裡淚光閃現,她滿目痛色,又道,“記得那晚麼?就是在那晚,我將自己給了你,將清清白白的我給了你。也就是那晚,讓我有了他,讓我有了你的孩兒,而你卻因為自己的猜疑,說他是孽種,鄔木禛,你還有沒有良心啊?”手撫腹部,聶鸞眼裡的淚水大顆大顆滴落。
鄔木禛並不為她之言,以及那淒涼的淚水所動,“你覺得孤會信嗎?還是說你覺得孤很容易受騙?”他的眼裡沒有絲毫感情,語氣亦是,“孤從未喜歡過你,幫你只不過是孤一時無趣,找個樂子解悶罷了,嗯,也不全對,往根上說,是皇上和孤早就想剷除你狄家了!”
“所以你就借我娘和我二叔的醜事,利用我……”聶鸞不信,不信鄔木禛所言都是他的陰謀,若真是,她豈不是太可笑了?
她喜歡他,甚至深愛著他,全是出於他的柔情,出於他一力相幫,為父親和幼弟討回公道。
沒想到的是,她確確實實只是被利用,借她的恨,他派出人手,殺了那個女人和那個男人一家,讓百年世家狄家,瞬息間崩塌,從此消弭於世,而她則為此背上了不堪的名聲,只能隱姓埋名……
“孤利用你,那也要你有利用的價值,否則,孤用得著在你身上費心思!”鄔木禛說著,手中利劍就朝聶鸞腹中刺去,“孤不會容忍任何一個背叛者活在世上。”
不料,他的劍在快要碰到聶鸞時,卻再也前進不了分毫。
劍身一寸寸開始結冰,從劍尖一直往上,他怔怔地看著這一幕,好一會沒回過神。
“連自己的女人和孩子都殺,簡直連畜生都不如!”清影如蝶,在漫漫月色下,翩然落於地上。
連城神態悠然,嘴角漾開的笑容卻尤為譏諷,“除過會使用飲血劍,鄔太子可還有其他本事?”抱臂而立,她凝視著右臂已經冰凍的鄔木禛,“嘖嘖”兩聲,輕笑道,“這姿勢可真英武,不服氣的話,你可以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