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你真正做到放下,做到釋然,總有一天,你會擁有自己的幸福。”
皇甫燁睿淡淡一笑,道,“別有壓力,喜歡你是我自己的事,你放心,我不會再主動出現在你面前,除非你有需要之時。”
顧寧默然。
皇甫燁睿又道,“走吧,我送你回府。”說著,他人已轉身,提步室外走。
顧寧抬起眸子,看著他的背影,片刻後,跟了上去。
“冒犯了!”兩人在院裡站定,皇甫燁睿靜靜地注視著她,仿若要將眼前人兒的一顰一笑,一舉一動都刻在眼裡,烙印在心中,好一會過後,他攬住顧寧的腰肢,雙腳輕輕一跺,凌空而起,飄向侯府方向。
顧寧一路上沒有言語一句,即便皇甫燁睿離去,她也沒說話,只是看著他頎長挺拔的身影,不多會融入漫漫夜色之中。
距離皇城三十里地外,有一面積不小的荒墳場,墳場周圍是一片片密林。
皇甫熠此時身處墳場靠背的密林叢中,此刻,他負手而立,嘴角掛著一抹淺淡而隱秘的笑,凝向眼前不遠處,戴著青銅面具的黑衣人。
“還不打算束手就擒麼?”他目光挪轉,掃了眼黑衣人周圍的屍體,“本王平生最討厭不自量力者,所以,閣下還是束手就擒來得好些。”青色長袍臨風舞動,發出獵獵聲響,他的聲音很輕,但透著股無與倫比的威嚴。
陸隨雲和顧祁,以及數名血衣衛,在他身後站著,個個神色冷然,盯著那形單影隻的黑衣人。
他們身上都或多或少沾染不少血漬,看來是剛大戰過一場。
“要我束手就擒,你覺得可能麼?”黑衣人並沒有因為所有屬下已經戰死而形容狼狽,他眸光倨傲,氣勢上並不輸於皇甫熠。
“既然閣下想做垂死掙扎,那本王也沒什麼話可說了!”說著,皇甫熠負在身後的雙手緩緩鬆開,右手隨之優雅地抬起,剎那間,他修長的指尖躍出數道晶亮的寒芒。
黑衣人目光一怔,似是完全沒想到他的武功已達登峰造極,以勁氣為劍的境地。
之前的大戰中,皇甫熠只是觀戰,並沒有出手,也難怪黑衣人這會子怔忪。
“太子殿下,咱們的計劃早已被敗露,您還是收手吧!”
黑衣人回過神,右手腕一抖,掌心倏然多出一柄利劍,然,就在這時,就在他欲和皇甫熠交戰時,一道女聲傳了過來。
跟著,他就看到一男一女兩抹身影凌空而落,在他的敵人陣營前方站定。
“他們什麼都知道,咱們的所作所為,盡在他們掌控之中,而咱們看到的,拿到的都是他們……”
“夠了!”黑衣人冷聲打斷女子的話,“是你出賣孤的對不對?”
落到眼前的處境,他還有什麼不明白的?
圈套,所有一切都是圈套,他呢?卻自以為佈局周密,沒想到一切都在對方掌控之中。
細作、米囊子,滲透到大周京城中的普通暗樁,還有他裝失憶,扮傻兒,這些在不遠處的諸人眼裡,全是笑話。
在剛剛開戰前,他就已經知道,還需要她提醒嗎?
曲遠和他一起長大,是他此生最重視的朋友,為幫他完成這次的任務,不畏危險,滲透到定國皇家軍校,結果在今晚慘死在他眼前。
左臂被利器砍斷,身受重傷,滿身是血趕至這片密林,想告知他計劃早已敗露,讓他快些帶人離開,終還是晚了一步!
“我,我沒有……”聶鸞說出這話,顯然沒有太多底氣。
是的,凌空而落的一男一女,就是她和蕭湛二人。
而她之所以沒有底氣,源於打一開始,她的言行舉止就已引起蕭湛懷疑,基於這點,她不敢保證蕭湛沒有用什麼她不知道的法子,將他遭遇暗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