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信妾身,妾身絕對再無那不勞而獲的心思!”
顧耿握住手中的絹帕,捂住嘴重重地咳了兩聲,喘著氣道:“狡辯,你這純屬狡辯!你們母子心思惡毒,不僅要我臥床不起,更是想要我這條命,楊氏,你這賤婦,你這賤婦到底是怎麼想的?”言語到後面,他手指楊氏,氣得嘴角都跟著禁不住顫抖。
“爹,爹你沒事吧!”顧慧看到父親被楊氏氣急,似是要喘不過氣來,忙疾步到床邊,關心道。顧耿看她一眼,搖了搖頭,與楊氏又道:“慧兒這麼些年來,沒少被你苛待吧!玉芬當年真是錯看了你,給你機會侍奉在我左右,更是在臨終前求我扶你為正室,好照顧慧兒。你倒好,不顧主子的託付,苛待慧兒,更是將我也瞞得死死的。楊翠,我,我今日便休了你!”
顧慧眼裡的淚水簌簌往下落著,她想起了母親,想起了多年來在楊氏面前所受的委屈,不由哭得怎麼也止不住眼裡的淚水。秀雲髮絲凌亂,紅腫著臉頰,從地上緩緩爬起,“小姐,你別哭了,夫人若是在天有靈,看到你這般難過,定然也會心痛落淚,跟著傷心的!”
“老爺,你竟還沒忘記要休妾身,妾身到底哪裡做錯了,要你如此不講夫妻情分,執意要休妾身出府?”顧耿,是你逼我的,都是你逼我的,那也就別怪我對你心狠,緩緩跪到地上,楊氏哭得好不悽傷,道:“妾身雖是丫頭出身,但也有自己的傲氣,當年若不是姐姐相求,妾身是無論如何也不會給老爺做小的。妾身有想過,哪怕嫁給府裡的小廝做妻,也絕不給姐姐添堵,更不會讓自己失了那幾分傲氣!”
越往下說,她越是哭得哀悽:“可姐姐求妾身啊,求妾身給老爺生下孩子,好攏住老爺的心。妾身只是一個奴婢,姐姐都已放下身段,那般相求,終了妾身只得應下!”忽然,她利索地抹去眼淚,起身譏笑道:“宋玉芬就是個蠢的,蠢得看不出我是真心服侍她,還是曲意逢迎,竟掏心窩子什麼話都對我說。傲氣,對於一個卑賤的丫頭,要傲氣有什麼用?我拒絕她,推脫不願給你做小,不過是以退為進罷了!”
這一刻,她臉上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心,有的只是譏誚:“我如願成了你的女人,她呢?看似是個大度的,心卻比針尖還小,終鬱積在胸,病倒在床!我那會每日都在燒香祈禱,她以為我是在為我她祈禱,祈禱她的病快些好起來,其實不然,我是在祈禱讓她早日去死!”
顧慧主僕睜大眼,不可置信地看著楊氏。顧耿則是聽她說到這,急怒攻心,當即噴出一口黑血,趴在床邊,張著嘴,卻一句話也說不出。
不是他不想說,而是他沒有一絲力氣發出聲音。
“來人!”楊氏冷眼瞧著他,轉向門口,厲聲道。
於媽進屋,恭謹道:“夫人,老奴在。”
楊氏沒看她,直接吩咐:“帶惠小姐回院裡,沒我的允許,不許踏出院門一步!”於媽行禮:“是。”
“爹!”顧慧自怔忪中醒轉,望向顧耿哭喊:“爹,爹……”於媽拽住她的胳膊就往門外拖。
“老爺,老爺你說句話啊!老爺!”秀雲看著眼前的情景,撲倒在床邊,慘白著臉哭求道:“老爺,你快說句話啊!要不然夫人不會放過小姐和奴婢的,老爺!”奈何顧耿心有餘而力不足,只能眼睜睜地看著顧慧被於媽硬拽著離開。
“賤婢,你再多嘴,我便割了你的舌頭!”冷盯著秀雲,楊氏森然道:“來人,將這賤婢拖下去關進柴房,三天不許給她吃喝!”翡翠和楊氏身邊的另一個大丫頭聞言,快步走近屋,架起秀雲的胳膊就我往門外走。
“夫人,你這是要做什麼?”顧耿身邊的長隨,從外面回來,看到院裡的情景,大步走進主屋,先是與楊氏拱手一禮,接著問道。
楊氏凝向他冷聲道:“本夫人做事需要向你一個奴才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