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哥,趕緊讓謝醫生看看你的手。不對,現在應該叫謝教授了。”
“小傷而已。”薄書硯這樣說著,還是彎腰下了車。
謝東闌笑,“比起你年輕的時候在美國受的那些刀傷,這確實只能算是小傷。”
年輕的時候。聽到這詞語,薄書硯笑了笑。
謝東闌推了推眼鏡,也笑。
“回來怎麼也不說一聲?”薄書硯朝謝東闌伸出手,握住謝東闌的手後緊握了握。
謝東闌也同樣緊握了下薄書硯的手,然後雙雙鬆開、撤回。
幾年不見,兩個男人用這樣的方式表達久別重逢的喜悅。
“小李,把我車上備的醫藥箱拿來。”謝東闌側身,吩咐自己的助理。
助理將醫藥箱拿來之後,謝東闌就這樣和薄書硯面對面站著,給薄書硯處理傷口,最後綁上紗布。
“祁宣,你親自送東闌回酒店。”薄書硯看向謝東闌,“抱歉,有些家務事還沒理清楚,暫時走不開。”
“理解。”謝東闌看了一眼別墅的方向,“這樣吧,我回去反正也沒什麼事,不如留在這裡,以防有用得著的地方。”
薄書硯不再拒絕。
倒是祁宣不太明白薄書硯的用意,問道,“薄哥,我們留在這兒,是要等奶奶回心轉意?”
薄書硯也不避諱謝東闌在場,直言道,“奶奶今天受了刺激,我怕她會出意外,先在這裡守幾個小時,以防到時候措手不及。”
祁宣同情地望著薄書硯,“薄哥,我說你這也活的太累了!”
薄書眼垂頸,像是在問自己又像是在反問祁宣,“是嗎?”
“當然!”陪了一眼薄書硯的神色,祁宣連忙嬉皮笑臉地補充,“不過,你開心就好!”
“手機給我。”薄書硯突然朝祁宣伸出手。
祁宣乖乖地將手機遞給他,“又要給張姐打電話?”
薄書硯沒有理會他,翻出了張姐的電話。
“奶奶怎麼樣了?”薄書硯問。
張姐的聲音壓得有些低,“老太太一個人在房間關著,許小姐在後花園的溫室裡打電話。”
“現在是機會,你儘快把四年前的事情再詳細跟奶奶提一次。”
張姐有些為難,“之前我已經把傅小姐的遭遇跟老太太提過幾次了。老太太都是當時聽了很有感觸,過後就忘了。我也不知道為什麼……”
薄書硯的墨眉擰起,“什意思?”
“三公子,我感覺老太太似乎有老年痴呆的症狀……”
良久過後,薄書硯掐斷電話,轉身對謝東闌道,“有件事情要麻煩你。”
……
薄書硯整夜未歸,這是第一次。
以往,除非薄書硯出差,否則他即便是回酒店來只能坐一兩個小時,他也會回來。
這一次,薄書硯不但沒有回來,甚至沒有聯絡傅深酒,連招呼都沒打一聲。
深酒等了整夜,直到時間的指標指到上午十點的時候,她終於按耐不住了,給薄書硯打了電話。
薄書硯沒有接。
深酒抿唇想了一些東西,糾結再三後還是沒忍住,重撥了。
薄書硯仍舊沒有接。
深酒給薄書硯的夜不歸宿和不接電話找了理由,然後扔下手機去衛生間做了個人衛生。
她再回到臥室的時候,已經是半小時以後了。
深酒拿起手機看了一眼,沒有任何新訊息或者新的來電提示。
她靜默地站床邊站了一會兒,最後再次將手機扔在了床上。
她去衣帽間找了一間紅色的襯衫和一條休閒風格的黑色西褲穿上以後,又吹乾了頭髮,化了個淡妝。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