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因為果樹木補償是按照樹齡補償的,樹齡越長補償越高,至於死活不管,其實很多就是死樹,甚至一些果樹苗木公司專門經營起了這些業務,專門出售所謂的“補償苗”,專供突擊用。至於打井、建大棚都是糊弄,都是為了補償。雖然縣政府把土地交給了我們,大部分土地已經平場,但是在周邊角落出現大量這樣的事情,還是讓我們不堪忍受……”
信件唸完,大家都沉默。
宋鴻禮最先發言:“吉書記和華縣長都在場,我就說點實在話,不說虛的。我接手小竹河以後,發現有好多宗土地都沒有完成三通一平就交給了用地方,這必然會引發矛盾。今天梁總講的事情,都是以前的遺留問題。”
談及以前的遺留問題,必然就要追究到彭克,這顯然沒有意義。
吉之洲打斷道:“這些事我知道。前年縣委有個加快小竹河工業園發展的決議,已經提出了在工業園實現五通一平、免除入駐企業後顧之憂的要求。但是,這以前出現的遺留問題必須要解決。我們還是老規矩,誰家的地盤誰去處理,誰家的娃兒誰去抱,如果梁義再給華縣長寫信,你們兩人去給創彩集團解釋。”
宋鴻禮還要發言,王橋在桌下輕輕拉了拉他的手,道:“吉書記,我散會後和宋主任商量,儘快把事情解決。”
宋鴻禮明白王橋是好意,就將一肚子的話憋了進去。
吉之洲點了點頭,同意王橋的表態。
華成耀道:“另一件事情涉及昌東大道,昌東大道按照城市快速通道設計的,只准客車通行,貨車不準通行,導致貨車通行的壓力很大,梁義先生也有建議。”
等到兩件事情商量完畢,接近下班時間。
王橋和宋鴻禮一起走出了辦公室。宋鴻禮發牢騷道:“縣政府亂決策,讓我們來背鍋。不僅以前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
王橋用手指在嘴唇邊噓了一聲,道:“創彩集團是全縣大事,不能在這事上發牢騷。”
宋鴻禮嘆息道:“老弟比我成熟,能忍住,我反正都要到二線了,老是憋在胸口,把我自己憋出病來,所以不吐不快。這也是老弟進步快,我進步慢的一個重要原因。”
王橋看著天頂黑雲,不由得想起上一次縣政府強行合併了陽和礦、大鵬礦和黑嶺山礦,也有點憋氣,不過他沒有顯露出來,換了個話題,道:“宋書記,找時間請你吃飯,我把弟妹帶給你看一看?”
宋鴻禮道:“不是小李吧?是小晏?”
王橋道:“都不是,宋書記沒有見過,是以前和我一起分到舊鄉教書的老同事。”
宋鴻禮道:“好好好,何必另外約時間,今天晚上就見面,我來請客。”
王橋指了指天空,道:“天氣預報是橙色預警,我下午要去開會,晚上加強值班,這頓酒得改天喝。”
宋鴻禮當過多年城關鎮黨委書記,知道地質災害的歷害,道:“好吧,改天。在小竹河抓工業,比起城關鎮還是要單純一些。我現在年紀大了,精力不行了,真希望早點把擔子卸下來。”
正在說話間,又是一片壓城的黑雲鋪天蓋地,兩人不再聊天,各自回單位。
小車還未開到城關鎮辦公大樓,傾盆大雨又落了下來。王橋給陳民亮打電話,道:“大鵬礦有狀況沒有?”
陳民亮聲音中透著疲憊,道:“山水大得很,暴漲。我才從大鵬礦下來,暫時沒有問題。不過裡面積水很深,完全沒有尾礦庫的模樣,變成水庫了。”
王橋擔憂地看著天空,態度堅決地道:“還是要做好撤人準備,你先把小學校收拾出來,只要繼續下,不論九家人是否反對,拖都要拖走。”
回到城關鎮後,王橋立刻讓辦公室出通知:下午兩點鐘開會,各村各部門彙報生產損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