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道人拂塵一掃,穩穩的接住了那面腰牌,看了一眼,道:“這腰牌卻是真的,只是你卻為什麼看到侍衛大隊進來,就跑呢?不是做賊心虛,假扮侍衛,又是如何?”
肖遙此時知道自己只能想辦法把水攪渾,才能脫身,畢竟自己現在功力被那‘散氣丹’搞的凝聚不起來。
便是功力盡在,自己也很可能凶多吉少。畢竟這泰王的行轅,高手不少,不說其他,便是眼前的這道人,也至少比那五柳派的寒明強出不止一籌。而這院中,還有一個至少半步化境的雲壽仙人。
當下整理了一下思路,道:“其實我不是侍衛!”
“哼!”那道人臉色一變,但是也沒有做什麼動作,只是氣機鎖定肖遙,只要肖遙不說出個所以然來,當即出手擒拿,交給那來的那隊侍衛處置。
“我其實是真的來找雲壽仙人通風報信的!”肖遙心中閃過一條可以利用的訊息,當下心中微定,正正的道。
“哦!你且說來聽聽,找家師所為何事!”那道人臉上波瀾不驚,顯然是不會輕易相信肖遙的話了。
“這王府的侍衛之所以黑衣罩體,黑巾蒙面,卻是為了掩飾一些人的行藏!”肖遙緩緩道,“這些人便是東海派的對頭,藍江島的匪徒!”
“什麼?”聽得此言那道人卻是臉色一變,身形一展,一隻手直接抓住肖遙的衣襟,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道長卻想一想,不是為了隱藏這藍江島匪徒的行藏,王府侍衛為何都要穿黑衣,又蒙上臉孔呢?”肖遙卻是不慌不忙的說道。
這道人其實已經信了六分,自從東海派來這泰王的行轅,沒少猜測這王府的侍衛都蒙面。泰王的解釋說是他身為王爺,不方便讓自己的衛隊明目張膽的參加這大會,但是這理由卻也未免太過牽強。
畢竟這次大會,參加的王爺也不止這泰王一人,其他的王爺雖然沒有全幅儀仗的出行,可也沒讓自己的侍衛個個蒙面。
以前沒想到,道人自然就算了。可是既然知道了這侍衛裡可能隱藏了藍江島的海盜,這道人卻也不禁勃然大怒。
原來藍江島就在慶元府的海外,曾經劫殺過東海派的經商的船隻,自此東海派與這藍江島的海盜勢不兩立,勢同水火。
尤其是這道人,此人俗家姓汪,道號明真。他的父兄就在那條遇難的東海派商船之上,恰是整個東海派最想除掉藍江島的人。
只是藍江島畢竟與內陸相距不下百里,而且海域航路不明。這東海派雖然是道門十派之一,可是到了海上,卻也威風不起來,所以才讓藍江島逍遙自在這許久。
而藍江島的人知道自己錯殺了東海派的船隻,也是惶恐不安,一般不在慶元府地界上岸,就算上了岸,也是化名行事,不與東海派糾纏。
此次這汪明真聽得藍江島的匪徒竟然就在自己的身邊,當下被氣的道心大亂,狠狠將肖遙一掌劈了出去。這一掌卻是沒用真氣,也算是念著肖遙通風報信了。
然後便見他身形拔地而起,越過這眼前的客廳,飛向了那隊侍衛。
那隊侍衛本來得了這汪明真的邀請,前來辨別肖遙的真偽,卻不料突然見汪明真殺氣凌然的從那高空撲了過來,都是不覺一愣。
這一愣卻是送了他們的小命,只見那汪明真也不多說,拂塵一掃,這些侍衛只覺得一道勁風拂面而來,便感覺到自己的喉管已被割破,驚恐的望著眼前的殺神,不甘的倒在地上死去。
汪明真卻也是含怒出手,只以為這穿黑衣的都是那藍江島的人,此時殺了這許多侍衛,也稍稍緩解了怒氣。一擺拂塵,走向那最後一名自己刻意留下來的侍衛,站在他身邊,右手一扇,揭開了這侍衛面巾,道:“你們是侍衛,還是藍江島的人?”說完一瞬不瞬的看著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