驗,沒讓他相信我來自未來,那麼現在,他肯定深信不疑了。
“我以為有問題的是端裕王。”
“你錯了,都沒問題,他們只是一心一意想當太子,而暗中使手段罷了。”
因此,剛從戰場上凱旋而歸的他,成了他們的共同目標?
“你的腿是禹和王使的手段?”
好得很,我居然和姐夫的對手沆瀣一氣,難怪章家老爹會想把我當禮物,往吐蕃國大方送。
“不,是大哥。但在我腿傷之後動作最大的是二哥,他營私結黨、串通大臣、謀害忠良,若不是搞得天怒人怨,不會有人找上我這個殘廢……”舉盞,他目光浮現一絲感傷。
霍地,他的話躍入腦間──
“那是它的命,不成獒便成仁。獒終生只認一主,它的戰鬥是為忠誠、道義、職責,縱然萬死亦無所憾。”
心陡然抽痛起來。常瑄說的對,我怎能苛責他?不是他選擇出生為皇子,他是被選擇的呀!可同樣的,也不是我選擇穿越時空,來到這個男人身邊,更不是我選擇去愛上這個偉岸男人。
最慘的是,我們的選擇都有限,而圖的也都只是一個不後悔。
碰到頭痛的事,我習慣性逃避。“不說這個了好不好?”
我再也不想知道接下來他們要怎麼迎接皇太子爭奪戰,不想理會他得娶多少個女人,才能鞏固自己的地位,更不想見到他在哀傷裡一步步爬上最高位階。
那些事,我不想聽、不想懂,更不想參與。
縮頭烏龜就縮頭烏龜吧,抓來老套說法,我來自未來,不能參與、改變這個時代的歷史,所以他的豐功偉業與我無關。
“你不氣了?”他拉起笑臉。
“氣,誰說不氣的?”
“還氣?那麼小家子氣,將來怎麼母儀天下?”他捏捏我的臉頰說。
我母儀天下?不必了,把位子留給路上隨便撿來的姑娘,她們都會做得比我更稱職。
“當然氣啊,知不知道那個紅豆暖暖包我花多少心思?為了縫那兩個暖暖包,我的手都快被紮成馬蜂窩,你倒好,借花獻佛,拿去討老太太歡心。”
他被我一百八十度的大轉變弄胡塗了,下一刻,他了然一笑。
懂了嗎?懂我不想加入他的戰爭?他會懂的,我總是在一個眼神、一個動作之間,就讓他看透。
“小扇子。”他喊聲,站在門口的小扇子應聲進門。
“奴才在。”他垂手而立。
“去把姑娘的紅豆暖暖包拿過來。”
“是。”他領命進屋裡。
不多久,我那縫得亂七八糟……呃,不,是縫得很有“設計感”的暖暖包攤在桌上。
“那……皇太后那個……”
“你覺得自己縫的東西能送得出門?”他輕嗤一聲,笑著湊近我,揶揄地問:“到底是誰亂傳話,說章家姑娘婦德、婦言、婦容、婦功皆上品?”
我挑挑嘴角說:“是啊,不知道是誰亂傳話,沒的事說得樣樣真?幸好章家姑娘野心不大,從來沒想過靠那些東西吸引眾家男子的專心。”話說完,我旋身往外跑。
他又快一步抓住我的手腕,問:“不餓嗎?”
對喔,每次來這裡,他都要把我餵飽飽,他有個很好的小廚房。可今天,嘔飽了,嫉妒在腹間醱酵,沼氣脹了滿肚子。
“想吃什麼?我讓他們去弄。”他軟聲哄我。
他想留我,我明白,可,還能留多久?
他越接近成功,我便離他越遠。他有他的使命;而我,有我的人生。
我們在數線上的‘零’遇見,然後他往正數方向前進,我往負數方向走,背過彼此,腳步堅定,我們都相信自己是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