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的啊。&rdo;袁故簡直無力說什麼，&ldo;譚東錦，我說你別老跟精神病院剛跑出來的似的，能先把話說清楚嗎?&rdo;

譚東錦伸手看了他半晌，許久竟是緩緩搖了搖頭，&ldo;袁故，你不能跟著溫喬走，你的話我信不了。&rdo;

袁故差點被譚東錦這副樣子氣吐血，他今天是真的只會說這麼一句話?眼見著譚東錦緩緩抬手，袁故又失了先機只能眼睜睜看著那小子對他下毒手，袁故簡直想問候譚東錦全家。

&ldo;等等!&rdo;袁故忽然喊道，&ldo;媽的，我不走，我在這兒陪你蹲著，譚東錦這樣行了吧?你信了吧?&rdo;說完這一句，他就直接坐下了，坐下了!他現在總算有些開始後悔以前蒙譚東錦的次數太多了。

譚東錦先是愣了一下，然後他也拽著袁故的手臂坐下了，兩人就那麼坐在地上，對視著。

袁故這才發現譚東錦還在微微抖著，他忍不住問了一句，&ldo;譚東錦，你腎虛啊，你抖什麼?&rdo;

譚東錦難得輕輕笑了一下，沒有說話，可依舊在輕微顫抖著。尤其是手，簡直是抖得厲害。離袁故不遠不近的地方，樹後站了個人，手裡拿著一臺攝像機樣式的東西。

透過錄影畫面看著這一幕的袁因若有所思。他旁邊站著小李，小李猶豫地問了一句，&ldo;大少，要不要找人幫一下二少?&rdo;

袁因緩緩搖了下頭，繼續盯著螢幕，忽然他輕輕笑了一下，&ldo;我就試試，這譚東錦可以啊。&rdo;

&ldo;大少你看二少臉都氣青了，真的不出手幫一下?&rdo;一旁的小李看著心裡直跳。每次譚東錦一抬手，他就提一口氣吊著，又一抬手他又是提一口氣吊著，這眼下去他都開始懷疑自己要一口氣提不上來了。

&ldo;不用。&rdo;袁因看了眼小李，緩緩道：&ldo;知道譚東錦從哪兒趕過來的嗎?青山精神病醫院，十四樓，徒手爬到四樓被譚家人攔住，整個人從四樓直接一躍而下。青山到這兒，這麼遠的路程。&rdo;袁因低頭掃了眼手錶，&ldo;這速度，譚東錦現在還能站得住，應該是快到極限了吧?&rdo;

&ldo;大少，那要不要現在就讓準備著的醫生給譚東錦看看?別真出什麼事兒。&rdo;

袁因晃了晃手指，&ldo;等等，讓我先看看他的極限，我就是好奇好奇。&rdo;

&ldo;……&rdo;大少不帶這麼玩的啊。

第93章

時間一點點過去，袁故坐在地上瞪著譚東錦半天，終於忍不住問了一句，&ldo;譚東錦，行了沒?&rdo;

譚東錦緩緩抬手，壓抑著咳嗽了兩聲，&ldo;袁故，我……&rdo;他斷斷續續了很久，卻終究是連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他的手微微動了動，似乎想觸上袁故的臉，卻最終是收回了手。

才一天沒見，可思念已經入狂。自從知道袁故還活著，譚東錦就幾乎沒離開過袁故的身邊，他只有在看得見袁故的地方，才能真實地感覺到自己還活著。譚東錦不能想像，如果有一天，袁故再次消失在他世界裡，他會變成什麼樣子。

許久，他忍不住輕輕對著袁故說：&ldo;袁故，我很想你。&rdo;

是啊，想你想的快瘋了。四方的病房裡，我譚東錦滿目所見滿心所念，皆是你。

袁故聽了他這沒頭沒腦的話，先是微微一愣，接著是疑惑，最後卻只剩一聲嘆息，&ldo;譚東錦，我說什麼你都聽不進去是吧?&rdo;袁故微微側頭，心中全是悵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