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掌說:“我有特異功能呀,啥都擋不住我的眼睛,你看王慶峰那前胸那個高,一走路顫連顫連的,哈哈哈。”
孫金山說:“別胡說八道了,哪個沒穿衣裳?那是你想向出來的,你才這麼胡說八道,要不是你想向出來的,你的精神就有毛病,你就是精神病。”
大巴掌說:“胡說八道?精神病?不不······”
孫金山嘆口氣,說:“唉!你比我有能耐,我不行,那王慶峰我連想都不敢想,那可是個厲害主,我可不敢碰她。”
大巴掌說:“厲害我不怕,我就喜歡厲害的。一個當大夫的能有多厲害?還能比尥蹶子馬還厲害。相當年我下鄉的時候,生產隊裡的那匹大黑馬多厲害呀,它不但尥蹶子踢人還咬人,誰敢到它跟前啊。到生產隊來玩兒的那些小孩子,一看見它在馬槽上栓著撒腳就跳,誰也不敢到跟前。光我們生產隊的人就被它踢傷六七個,那個王瘸子就是被它踢瘸的,當時它連踢帶咬,把王瘸子整得在地上翻翻亂滾,要不是隊長激伶,躥上去給它兩棒子非把他整死不可,到現在走路腿腳還不利落。還有那個姓劉的小子,得得瑟瑟的拿一把青草去餵它,剛到跟前,被它一口咬在胳膊上,胳膊被咬斷了,落下殘跡。有一天,它在槽頭上栓著,我從它跟前經過,它向我使威風,抬頭來咬我,我急忙閃開,一回身照它腦瓜門子啪啪就是兩巴掌,把它打得直搖頭,往後退了兩步,要不是栓著它非跑不可。就這兩巴掌就打老實了,再見到我溜溜的。有一次,我從外面回來,看見它正跟隊長使威風呢,揚著脖子灰灰地叫著,把隊長嚇得直往後退。我嚎嘮一聲,它立刻就消停了。”
“啊,好啊,好啊。你這傢伙真行啊,專整厲害的,連大黑馬都怕你。”
大巴掌說:“那當然了,王慶峰能比大黑馬還厲害?我不相信,她一個當大夫的再厲害還能厲害到哪去。”
“你可真行。”孫金山說,“哎,你那麼奈耐怎讓一個四川盲流把你逗了呢?聽說她對你很好啊。”
大巴掌長嘆一聲說:“哎,人要是倒黴喝口冷水都塞牙。那天真是出門就咔跟頭不順當,我去裡屋脫衣裳,衣裳還沒脫完,就在這時你們醫院的王慶峰來個電話,說我老婆的刀口上有個地方要化膿讓我抽出時間去一趟。你說她早不來晚不來偏趕這個時侯來電話,多耽誤事呀。這是王慶峰頭一次給我打電話,你說我能馬上撂下嗎。我和王慶峰說了不到兩分鐘我就撂下了。急忙脫光身子,出去一看這個四川姑娘沒了,她媽的她跑了,跑得無影無蹤了。”
孫金峰哈哈大笑,說:“原來是這麼回事。那以後你沒找她嗎?再找到她得跟她好好幹幹。”
“找啦。我撒下人馬到處去找;找她好久沒找到她。要是找到她,非把她綁起來,再找幾個小夥子掄班幹,多咱把她幹老實了再罷手,她要感說出一個不字,我就把她扔進松花江去,出出我這口惡氣!”
“她不是同意嗎?”孫金山問。
“同意?她是個大姑娘,那是個純牌的黃花大姑娘,有幾個大姑娘同意的。就是同意也是很免強,那不是我硬整來的嗎。頭一天我沒敢。第二天我看這姑娘說話挺柔和。第三天我試探著跟她說了幾句玩笑話,她順著杆趴上來了,我一看有門兒。第四天我就把她領家來了。要不說把她的戶口弄到咱們市來,她能答應跟我上家來嗎。剛進屋的時候,她那個殷勤,端茶倒水,點菸削蘋果,把削好的蘋果用手拿著往我的嘴裡送,看著我嚼蘋果。後來,我摸她的手她不躲,她還跟我比手,她問我,你的手咋這麼大?你的腳也大吧?我摸她的臉她也不躲,她還向我微笑著,使勁地往我身上拱。我的感情衝動了,一下將她摟在懷裡。親她摸她,哪都摸到了,她還是微笑著看著我。機不可失,失不再來。我伸手去解她的上衣釦,她很順從地把上衣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