洶洶,指尖有點涼,甘恬微熱的臉頰再度升溫,她掙扎著想擺脫他的手指,他卻按住了她的肩膀。
“別動,讓我看看。”他低聲說。
他仔細地詳視著她的鼻樑,鼻息噴灑在臉上,有點癢。他的睫毛比她上了妝後的還要濃密烏黑,也不知道妝花了沒,她想,這段時間經常熬夜,面板也不太好。他的眼睛那麼刁鑽,要是被他發現了什麼,等一下又要大做文章。
確認無礙後,顧君齊鬆了手,她揉了揉下巴,說:“我發覺你的神經很粗。”
他不解地看著她:“怎麼說?”
“上次不是還那麼凶地說‘死不了’嗎,現在就能若無其事地和我說話。”她掰著手指頭細數舊帳,“明明那天早上你還不理我,晚上就來幫我,隔了幾個小時後又發脾氣。”
“鄰居之間也要有隔夜仇?”他不以為然。
她邊走進電梯,邊嘀咕道:“所以說你遲鈍,不僅遲鈍還情緒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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