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情感和慾望,情不自禁地靠過自己的嘴用舌尖輕輕舔吻著那些傷痕,然後將唇覆上那張微啟的口。
吻中帶有淡淡血腥的味道,還有一股甜甜香香的滋味,像是蜜一般。。。。。。
「咦!?」
這個味道。。。。。。他知道這個味道!每當受傷的程度超過了他這「鬼體」能夠負荷的程度時,那像是血液的半透明紫色液體的味道。。。。。。那是帶有劇毒的水莽花的味道!
連忙伸手捂住自己的嘴,可是。。。。。。沾染在唇舌間的香甜,一離開了青禹的唇就淡了許多。
「青禹!」他慌忙地搖了搖青禹,那樣沒反應地沉睡著太不對勁了!他到底傷了多嚴重?為什麼不響應他?
寇翎打從出了孃胎至今,從來就沒有嘗過這種擔心會失去什麼的恐懼。從來就沒有讓他捨不得、放不下,害怕失去的人事物,包括他自己的生命。可是現在。。。。。。
他不自覺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道搖晃著,直到聽到青禹無意識疼痛的低微呻吟,一直被焦慮緊揪著的心才稍微鬆了些,一瞬間身子的緊繃又放鬆牽動了那些被陽光割裂的傷口,痛得他嘴唇都發抖著。
「怎麼辦。。。。。。」他受傷,青禹傷得更重,兩個人總不能繼續在這擁擠的車廂內待著。但要怎麼出去?設計房車的人,絕對也沒想過要替被關在後車箱裡的人做過什麼設想吧。。。。。。
有點不好意思地把手伸到青禹的臀部摸索著,他總是把手機放在牛仔褲後方的口袋。可惜一無所獲,看來他是聯手機都沒來得及帶就衝出家門的樣子。
正愁著想不出方法時,頭頂的車蓋突然響起幾聲扣打聲。
「有「人」在家嗎?」其實問也不必問,看這情況也只有這個地方能躲掉陽光了吧。
「阿南兄,我們在裡面!麻煩你幫我們開啟!」一聽到救星的聲音,寇翎連忙敲著蓋子響應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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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轉開鑰匙之前,阿南突然想到些什麼,停下來問道:「你們。。。。。。有穿衣服吧?」
「呃。。。。。。?」穿衣服?為何沒穿衣服?愣了一會,才恍然大悟阿南言下之意。
「當。。。。。。當然有穿!我們。。。。。。我們啥也沒幹為何要脫衣服。。。。。。」
「我什麼都沒說啊。」開啟車箱蓋,阿南一臉很無辜地說道。
「。。。。。。」
外頭,已經是夜晚。
☆☆☆
是什麼人在耳邊輕聲喚著他的名字,且毫不猶疑地訴說著喜歡的話語?
是什麼人的指尖那樣輕柔地撫碰著他的身子,那樣小心又含蓄地舔吻著他的唇?
在意識渙散的半夢半昏睡之間,那樣的溫柔卻為武裝了好多年的靈魂帶來一種強烈的悲傷感。
因為不曾擁有過。
教養院裡那段記憶不必提,能夠安然無恙地長大,已經是修女們給予的恩惠,溫柔那種東西,吃不飽也穿不暖,到底值些什麼?沒有人願意付,也沒有人需要。
而他生命中曾經是最重要的阿洛,是個感情猶如風火的人。火燒著旺時,燒得對方渾身是傷也無妨。而風起時,他的冷淡叫人就算是穿了厚重的大衣抱著暖爐,還是從心內冷到外頭。
阿洛是個順著自己情感和慾望行事、長不大的任性男人。溫柔,他根本給不起。甚至,阿洛連喜歡這樣的字句都不曾給過,他總是說:「在一起快樂就好,喜不喜歡愛不愛不重要。」但青禹卻知道,阿洛只是生來討厭被束縛,「喜歡」這種話,對他來說是一種承諾,必須束縛住自己情感的可怕承諾。於是直到分手的那天,青禹依然無法確定,到底這個男人喜歡過他嗎?
不曾擁有過的溫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