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
“李均用兵,其實還是相當謹慎的,由他多日圍攻也不肯強攻便可以看出。”彭遠端眯起眼眺向遠方的和平軍,緩緩道:“我看他以前屢出奇計都是在當時情形下迫不得已的選擇,這次他兵多攻城卻失敗,退軍之時定會令勇將殿後,此時去追,不異於送肉入虎口,弄不好還會被李均反撲回來,乘勢奪了我大谷城。”
“不過,”片刻之後,他又道,“我倒想給李均一個機會,看他敢不敢回頭。”
片刻之後,一支小部隊出了大谷城,尾追和平軍攻去,在他們進發了不久,彭遠端也親自領著三千兵馬出了大谷城。
李均接到後方孟遠傳出的敵軍來襲的訊息之後,第一件事便是問敵軍數量多少,當得知不過區區千人,已經被孟遠擊潰後,嘆息了聲道:“彭遠端始終不給我這機會,令孟遠回本營,我們要急速去解雷鳴城之圍。”
哪知孟遠剛回到中軍,後軍就是一陣大亂,彭遠端親自領著的第二隊追襲的戰士趕了上來,以優勢兵力對付和平軍的殿後部隊,若非和平軍經過一段時間的訓練,在被分割包圍時仍組成赤龍陣自保,李均定然要受到來餘州以來最大的潰敗。待到李均整頓人馬回軍時,彭遠端見難以撼動和平軍本陣,已經迅速退回到大谷城中,李均來到狼籍的戰場,看著躺在血泊中的戰士,不由得深深自責。
“此戰失利,原因在我啊。”他喃喃自語。
嚴格的說,此次圍困大谷城,雙方死傷人數基本相當,李均並沒有被完敗。
但從內心深處,李均有不折不扣完全敗北的感覺。自從來到餘州以來,還不曾有過這樣的失敗,對於基業逐漸牢固的和平軍,百餘人陣亡、三百人受傷,原算不得太大的損失,對於李均內心來說,則完全是另一番滋味了。
“換了陸帥,根本不會遭受這樣的失敗!”李均深切地體會到自己與陸翔的差距了,換了陸翔,根本不會在大谷城耗費時日,在發現難以攻下的當日,便會退軍,而不至於拖到讓朱家覺得有機可乘,結果被迫之下匆忙退軍,還給彭遠端耍了一次,先用佯攻失敗迷惑李均,讓李均將孟遠調了回來,緊接著再以主力突襲,給和平軍造成了損失。
造成這種不必要損失的根本原因,還是在於李均有些氣盛了,對於還年輕的李均來說,這樣的小挫,可以說來得正及時,將他從接連大勝的喜悅中清醒過來。
“在彭遠端那受到的打擊,要加倍奉還!”這便是李均的打算,自然,目前奉還的最好物件,就是敢幹侵擾和平軍補給線路並攻擊雷鳴城的朱文海了。
朱文海一開始雖然答應彭遠端有難時定然出兵相助,但近兩個月前的大敗讓他心有餘悸,並不敢立刻出兵牽制李均。只是日日命細作詳細打聽李均對大谷城的圍困情況。當得知李均拿大谷城無可奈何之後,他的膽子就逐漸大了起來,終於親自帶領兩萬人攻打雷鳴城,同時還派出遊騎切斷了從雷鳴城通往大谷城的補給線。
聞知李均撤了大谷城之圍,正在急速回軍,途中雖然受到彭遠端的追襲,但損失不大,很快將逼近的訊息之後,朱文海心中開始不安起來,李均不在的話,他覺得無所畏懼,但李均回來,只要一想到面對這直接殺死自己父親、間接害死自己兄弟卻幫助自己提前登上餘州都督之職的李均,一種發自內心的恐懼便升了起來。他並沒有正面同李均交手,但在李均狙殺朱茂的那一戰他也在場,眼睜睜看著李均一揮手便斬下了父親的頭顱,這恐怖的影象給他的恐懼實在是根深蒂固。再加上此後與李均指揮的和平軍數次作戰都是屢戰屢敗,不由得不讓他心中對李均極為忌憚。
“各位認為要同李均打這一仗嗎?”在軍帳之中,他坐在一張虎皮交椅上,向自己的幕僚們詢問,這些幕僚大我與曾經是他兄弟朱文淵的智囊的司馬輝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