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
蘇放望瞭望牆壁,又望瞭望笑得象只狐狸的雷玉,苦著臉道:“小玉兒,你不會是當真的吧?”
“放心,”雷玉安慰地拍了拍他的肩,“待會兒我再把圖放回原處,包管天衣無縫,誰都看不出來。”
“我可是第一次用‘碎心指’做這種偷雞摸狗的勾當,”蘇放無可奈何地伸出手,嘟囔著道,“若傳了出去,豈不讓天下人笑掉大牙?”
“什麼事都有第一次嘛,”站在一旁的雷玉涼涼地道,“再說,這也算是學以致用。”他滿意地瞅著蘇放的手指逐漸沒入牆內。
——果然是武林中以雄健渾厚、殺人於無形而著稱的“碎心指”。看似輕若棉絮,實則重逾千斤,無聲無息之間原本光滑堅實的牆壁上已憑空多出了兩個洞。
“謝了。”雷玉迫不及待地將眼睛湊到其中一個孔上往內窺去——“咦?怎麼是他?”
“當真是人生何處不相逢。”蘇放貼著另一個小孔,嘲諷地道,“白道上的大俠來這種地方恐怕必須得遮遮掩掩、不令人知吧?更何況是碧水山莊的莊主、‘急公好義’的駱大俠!”
“你應該讓他在引月樓再多躺幾天的。”雷玉甚覺遺憾,“免得他出來荼毒別人的眼睛。”
“那……還要不要看?”蘇放偏首而問。
“還看什麼?”雷玉厭惡地扭過臉,“真掃興,我光看他那一身肥油就想吐。”
“言之有理。”蘇放深有同感,“這種身材也敢脫光了拿出來現,嘖嘖嘖……”他轉頭瞟向雷玉,嬉皮笑臉地道,“小玉兒,我可以保證我的身材絕對比他好,一定不會讓你失望的。”
“閉嘴!”雷玉順勢給了他一拐肘,痛得蘇放立刻齜牙咧嘴地抱著肚子直跳。
“喂,你想謀殺啊?!”
雷玉打鼻子裡哼了一聲:“還不快去?”
“去?去哪裡?”蘇放莫名其妙地抬起頭,瞧見雷玉正不懷好意地衝著另一面牆努著嘴,當下傻了眼。“不會吧……”
…………
後來的事,不消說,在雷大谷主的威逼利誘之下,可憐的蘇樓主被迫無奈,只得再次昧著良心,以名震武林的“碎心指”幹下了生平第二樁偷雞摸狗之事。好在這一次比較順利,右邊房間的客人是一個還看得過眼的年輕公子哥兒,那個小官也生得眉清目秀、楚楚可人。於是,雷谷主和蘇樓主便一起興致勃勃地從頭至尾觀賞了整出春宮戲的實況過程。
開始倒覺得沒什麼,也不過就是兩個大男人脫光了衣服互相摟摟抱抱、親親吻吻、摸來摸去,“哥哥”、“弟弟”地喊個不停而已。只是接下去的畫面愈來愈奇怪,純情如蘇樓主和雷谷主自然是瞧得目瞪口呆、大受刺激。但見他二人的臉色由白轉紅、由紅轉青、再由青轉白——如此這般,迴圈反覆了好幾回,可知所受驚嚇是何等的巨大。
“好厲害……”待曲終人散,隔壁已然空空如也之後,蘇放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這個……也太高難度了吧……”雷玉抹了抹額頭的冷汗,低喃道。
“是啊……”
兩人對視一眼,一時半刻誰都無法說出想要“試試看”之類的話,畢竟方才的鏡頭對他們而言衝擊實在太大——勇氣也是需要時間來積聚的。之後蘇樓主和雷谷主在湮滅了偷窺的“證據”、鬼鬼祟祟地溜出屋門的時候,無巧不巧地撞上了一個頭戴斗笠、躲躲藏藏、掩去了大半邊臉的矮胖男人。
雙方一打照面,駱大莊主顯然吃了一驚——碧水山莊在江湖上素有清譽,其莊主“仁心佛手”駱森寒一貫保持著嚴以律已、清正剛直的形象。男色之好向為名門正派、正人君子所不齒,駱大莊主平日論及此事總是深惡痛絕、萬分鄙夷,煙花柳巷這種地方,跟潔身自好的駱大莊主當然是完全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