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主持人站在臺上,用清麗的嗓音宣佈應氏集團總裁應宸澤上臺講話。
她站在離主持臺不遠的位置,看到他從幕後慢慢地走了出來,高高的個子,筆直黑色的西服,清雋得不可一世的姿態。
他是那麼耀眼,渾身散發的淡漠氣息,讓他整個人看起來,一點都不真實。
她甚至,無法將這個英俊的成功男人和當年那個帥氣的貼心男生重疊起來。
最無法令她忽視的是,他的身側,還是站著高貴娉婷的葉習影。
直到他站在主持臺的正中間,葉習影才鬆開他的胳膊,慢慢地退了下去。
郝傾城在不知不覺中鬆開了秦漠的胳膊,她看著他,看到他直視過來的目光,短暫而炙熱,在她和秦漠手臂的交界處停留,又毫無異色地轉移。
他從不是多話的人,若不是展會的必要流程,他定是不屑站在這個高處的中央,朝著眾人輕易開口。
但是他一開口,他所站的舞臺彷彿就成了這世上最大的磁場,任是誰,都可被他講話時那股沉靜的魄力,給吸了去。
好比現在,剛上任三個月的他,用不到五分鐘的時間,陳述了一遍應氏三十年的發展史,又用兩分鐘的時間,講述了這場展會的意義。
最後,宣佈了展會正式開始。
這場珠寶展的流程有四個,首先是舞會,其次是模特T臺秀珠寶,然後是自由參展,最後是抽獎環節。
舞會的第一支舞,是由應氏總裁和他的佳人葉習影領舞,他無法推諉。
他和一身緋色晚禮裙的葉習影,在大廳的正中心,一道明亮的白光照耀下,上前,後退,俯身,旋轉。
那是屬於王子和公主的動作。
不是隻有她這麼想,身邊的所有人似乎都在羨慕,都在祝福,都在誇讚。
慢慢地,越來越多的人融入這個偌大的舞廳,那種格格不入的不適感像被放大鏡在無盡地放大,她有種想要逃離的衝動。
秦漠一直都在關注著她,看著她的目光一直隨一人而動,看著她的壓抑,看著她的悲慼,看著她越來越外露的情緒。
他終於知道了,這個人便是她無數次無聲拒絕他的理由。
過去是死的,他無法插足,至少眼下,他還有一搏的機會。他拍了拍她的腦袋,待她茫然地回過神,朝她微微一躬,紳士地邀請:“美麗的小姐,邀請你跳一支舞怎麼樣?”
“我不太會跳舞。”她直白道。
明亮的燈光下,是她白皙如玉的臉,美麗得讓人呼吸難平。
“你那麼聰明,一邊跳一邊學。”
她還來不及回絕,他寬厚的一隻手掌已經擱在她細如柳枝的腰間,一隻手牽起她纖如玉藕的手,幾個舞步已經帶領她來到舞區中央。
她的舞步生澀,卻很快地得心應手。
“學得很快。”秦漠在她耳邊輕聲道。
她微微偏頭,淺淺地笑:“秦師傅教得好。”
出塵脫俗的臉,一笑之下,明媚得如同初春三月的陽光。
秦漠的心就這麼輕輕地跳了一下。
不遠處,有一張男人的臉,俊美如神袛,卻也陰沉得可怕。
他領著葉習影的舞步,一步步朝她的方向靠近,與她為舞的男人倒是厲害,他越靠近,他便帶著郝傾城往更遠的方向偏離。
他的臉始終靜漠。
那一抹水藍的身影,是他眼中唯一的色彩。
第一支舞結束前,牽她手的是他,攬她腰的也要是他。
他始終冷淡的臉,和心不在焉的目光,終於讓葉習影忍不住叫了聲:“阿澤。”
他好像沒聽見。
很快,就遇上了。
郝傾城聽到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