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輕笑了一會:“你告訴我地址,我試試看能不能變超人。”
郝傾城被他逗樂了,把地址報給他。一臉笑容地掛完電話,抬頭看向秦漠的時候,發現他側著頭,一直看著窗外,看不出情緒。
她斂起笑意,輕喚了聲:“學長?”
秦漠轉過頭來,身子卻向後一靠,整個人仰躺在卡座上,閉上眼:“是他嗎?應氏總裁,應宸澤。”
郝傾城不想有所隱瞞,很直白:“嗯,我們曾經在一起三年,後來因為一些事情分開了。”
“現在呢?”他明知故問。
“我們又在一起了。”
秦漠睜開微闔的雙眼,兩手一撐座位兩側,慢悠悠地坐直了身子,臉上漸漸浮起了溫和的笑,他只是叫了叫:“傾城。”
“嗯。”郝傾城應了聲。
“你從來都不接受我的好意,我甚至還來不及開口,你就把它扼殺在我的咽喉裡。其實……”他略一沉吟,“今天你能答應來吃這頓飯,就已經在我意料之外了。”
恰好,兩人所點的菜一一呈了上來,秦漠拿起刀叉,朝她笑了笑:“吃吧。”
郝傾城朝著桌子上的飯菜掃了一眼,終是沒動,抬眸看向他的時候,竟浮現一種不忍的情緒:“學長,你值得更好的。”
秦漠拿著刀叉的手頓了頓,抬起頭正欲說什麼,目光卻慢慢地掠過了郝傾城,望向她的身後。
這微怔的目光,令郝傾城頗為不解,她扭過頭,沉沉的水眸逐漸被驚訝所侵佔。
她忍不住擦了擦自己的眼睛,事實證明,這個身著白襯衫黑西褲的清雋男人就是她心心念唸了快一個禮拜的應宸澤。
他幾個步子就走了過來,郝傾城挪了挪位子,示意他在她身側坐下。不料,他搖了搖頭:“該回家了。”
郝傾城站了起來,靠近他,他定是風塵僕僕,一下車便趕過來了,身上帶著室外微涼的氣息。
隔壁的卡座有客人叫來小提琴手,拉了一首《卡農》,低沉輕緩的音樂慢慢滌盪在餐廳裡,四處有音符在飄動,給人以聽覺上的享受。
該有的禮貌應宸澤從來不少,他率先啟口,伸出手:“秦總。”
秦漠早已回過神,從容不迫地站了起來,伸過手,回笑:“應總,好巧。”
“不巧,接女朋友來了。”他總是這樣,在不動聲色中喧賓奪主。
秦漠沒說什麼,看向他身側的郝傾城,嘴角處笑意加深:“傾城,真希望你是個腳踏兩條船的女人。”說完,便邁步離開。
任是誰聽了,都會覺得這話挺欠揍的,落在郝傾城的耳朵裡,總歸是有點淡淡的憂傷。
她收起這種不好的情緒,抬起漂亮的雙眸,側頭看向身邊人。他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臉上掛著極淺的笑容,似乎下一刻就能被這飄動的音符吸走一樣,她小心翼翼地推了推他的手臂:“阿宸?”
怎麼沒反應,郝傾城稍加力道,又推了推,他那點淡淡的笑容已經不見蹤影,目光卻很柔和,他回拍她的手背:“走吧。”
好像又不是走神,反正,郝傾城挺納悶的。
上了車,郝傾城繫好安全帶,在副駕駛上乖乖坐著。身邊的男人全神貫注地開著車,雙手搭在方向盤上,眼睛直視前方,只留給她一個冷冰冰的側臉。
納悶歸納悶,心裡卻充盈著喜悅,他一回來就著急著見自己,想到這一點,郝傾城的臉上就浮現淺淺的笑。
“傻笑什麼?”她以為他多認真地開車,實際上,她的一舉一動都透過前方的後視鏡,落在了他深邃烏黑的雙眸裡。
哪能料到他會主動和自己說話,郝傾城怔鬆了片刻,隨即笑意更濃了,側頭問他:“那你為什麼生氣呢?”
應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