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有什麼用,再會說也比不上行動。
“葉習影呢,你們現在怎麼樣了?”她也不明白,這句話就這樣從口裡躥了出來,似乎未經大腦篩選,又好像欲問多時。
聞言,應宸澤停了下來,沉默了一會,側頭看她:“你這麼問,是想證明什麼?”
郝傾城也是沉默,避開他審視的目光,卻不料接下來迎接的,是他極力想要證明什麼的吻。
他的舌強韌而兇猛,她的舌柔軟而逃避,兩方廝殺,她自然只能敗下陣來。他退出的時候,一派如沐春風的醉意。而她,貼在他的胸口,臉憋得通紅,一副氣喘吁吁的被虐樣。
尤其是他貼在她耳邊的那句:“不用證明什麼,這就是我的答案,我和習影,什麼都沒有。”
周圍的燈光璀璨通亮,恰好照著郝傾城那張白皙美好的臉,將她臉上泛起的那點甜蜜的笑意,一絲一絲地渲染暈開。
不遠處的長廊盡頭,站著一男一女。
男人的臉上沒什麼表情,只是靜靜地看著這一幕;女人的臉上隱隱閃著些許怒意,將前方旖旎的鏡頭一寸寸地掐入掌心。
臨近九月,這座南方的都市已漸漸轉涼,夜晚的風透著沁人的寒意,一縷縷地鑽進裸/露的面板裡,讓人不禁冷顫連連。
走出會展中心的時候,應宸澤看了她一眼,十分利索又自然的脫下自己的西裝外套,搭在了她裸/露的肩膀上。目光掠過她精緻而突兀的鎖骨時,看到了一條項鍊,眼神斂起一層寒意。不經她的同意,便用手撩開她的頭髮,伸至脖子後方,把她掛在脖子上的項鍊拿了下來:“我會替你轉還給他。”
她伸手去拿:“還是我去還吧。”
應宸澤已經利索又隨意地將它扔進了自己的口袋,偏頭看向她的時候,語氣裡暗含著警告,也是命令:“能少見就少見,別讓我心裡不痛快。”
郝傾城怔怔地,只是望著他,任憑心潮起伏。
此刻,已接近晚上十點。
彎彎的月亮掛在黑夜的上空,給大地投下一片撩人的月色。七夕帶來的浪漫餘溫還未全然消退,霓虹燈充斥著這個城市的星光,一對對相挽相依的男女淘氣地秀著恩愛。
她走在他的身側,感受著臂肘相擦帶來火花的觸感,也傳達給自己一個不真實的資訊:他一定還愛著自己。
這種愛,不是得不到的不甘,不是巧取豪奪的報復。
也許從來,他都不比她愛得少,不比她愛得淺。
想到這一點的時候,郝傾城的一隻手已經接近他的胳膊,輕輕地推了推。待他側過頭挑眉疑惑時,她朝他明媚一笑,纖細的手已經鑽進了他精瘦的臂彎裡。
這是多麼明顯的暗示,冷靜鋒銳如他,這一回卻愣住了。
時間滴答滴答,幾秒過去了,幾十秒過去了,這個男人終於動了動眉。第一次,他發現,原來他已經說不出話來。
頭頂的上空,是一片煙火匯成的花海,照亮了深黑色的夜,照亮了這四年裡深深埋藏的思念。
郝傾城想,就這樣吧,就這樣重新在一起。
應宸澤想,還好,她終於回到他身邊。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就下新晉榜了,收藏呢評論呢你們呢???
☆、第三十二章
一切迴歸正軌。
應氏上上下下,從高層到員工,個個春風得意。
新一週的例會,各部門的經理感到前所未有的輕鬆。以往各部門在彙報工作的時候,整個會議室瀰漫著一股迫人的低氣壓,唯恐出現差池。應總雖不會直接把人罵得狗血淋頭,但揚手把那檔案重重一甩,眾人氣都不敢出。
昨天例會上,所有人都發現,應總推門而進的時候,眉宇中帶著鮮有的笑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