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唇微勾,浮出譏誚的笑,似有似無,像是聽到了十分可笑的笑話。拿起精緻的黑色鋼筆,不作理會,再次低頭辦公。
“哼,你等著吧,有朝一日,我會成為你的未婚妻,會成為你背後的女人。”
說完,把尖嘴細跟的名牌鞋跺得“咚咚”響,跨起大又亮的包包,怒氣衝衝地離開了,走到門口時還特意把門關得砰砰大聲。
擱置在往昔歲月裡的話,穿越時光隧道里的重重阻礙,清晰浮動。
“阿宸,有朝一日,有人會稱我應太太,而我,會成為你背後的女人。”
“小傢伙,你很大言不慚啊。”
“沒辦法,我就是恃寵而驕了,肯不肯,肯不肯?”
“嗯,這個為民除害的任務就交給我了。”
他們,也曾在裝滿甜言蜜語的罐子裡沉浸過。
同樣的話,從不同的人口中說出來,千差萬別。一個就像聽說母豬生了小狗一樣可笑,一個就像是被天使輕吻了心口一樣,戳中了心頭上的柔軟。
他的筆又頓住了,我的小傾,將來的應太太,我背後的女人。除了你,還能是誰?
除了你,真的,誰都不行了。
窗外,陽光刺目,滿地金黃,他又想她了。
作者有話要說:
☆、第五章
郝傾城獨自走了很長一段路,提手抹了一下面頰,才意識到自己已經大汗淋漓。此時已接近正午,她的胃早就開始抗議了,斷根後的鞋底薄薄的,又緊貼滾燙的水泥地面,一切都令她感到十分不適。
拐過前面一條街,是梧城一個人流非常密集的鬧市區。全國各地的特色小吃在此齊聚一堂,分佈在道路的兩旁,直至盡頭,小販們的吆喝聲不斷。小吃攤檔隔著長長的人行道,上面是一家家裝潢簡陋的小店鋪,賣鞋的,賣衣服的,賣飾品的,應有盡有。
即使是太陽毒辣的正午,也絲毫不影響市井小民對此地的偏愛。
郝傾城隨意走進一家鞋店,挑了雙合碼的帆布鞋,二話不說脫了腳下斷跟的鞋,直接往腳上套,老闆看著這人如此爽快,心裡高興,就只報了個起頭價。郝傾城瞭然地對他笑笑,掏包付了錢,走出店門。
她低頭瞅瞅這鞋,心想,一身幾萬元的名牌套裝配上一雙廉價的白色帆布鞋,這身行頭恐怕也就只有她敢穿著在大街上逛吧。
肚子還在叫囂,她走到一家攤檔旁,要了一份鐵鍋燜面。攤檔旁還擺放著幾個木質的小桌子和小凳子,又舊又破的,桌面上還殘留著黏黏的麵湯汁,她想也不想地坐下,兀自吃起面來。
許是太餓了的緣故,三下五除二的,大碗就已經空空如也。
她從桌上的抽紙盒中抽出兩張餐巾紙,擦了擦嘴,起身離開,屁股剛離座,一瓶冒著涼氣的冰綠茶就落入她的眼簾,涼涼的冰氣撲在她有些發熱的臉上,異常的舒適。
“光吃麵太乾了。”頭頂上傳來溫潤清冽的嗓音。
她巡著這隻骨節分明的手,望到眼前的男人,繃緊一天的俏顏,綻放出鮮麗明媚的笑容,“秦漠學長,你怎麼在這?”她接過綠茶,自然地道謝。
看到她笑了,他也笑。
“恰好經過,看見你就走過來了。”他喜靜,再恰巧也走不到如此喧囂的小鬧市,只是恰好看到一臉失魂落魄的她,獨自一人散漫無神地亂晃,不受控制的,便尾隨其後。
說道秦漠,這位氣質卓越,卓爾不凡的青年才俊,郝傾城雖稱他為學長,但以他優質的家底和為人,絕對不可能是從S大出來的。
升大三的那年暑假,郝傾城在省城一家小公司實習,傅婭風塵僕僕從梧城專程趕來說要和網友見面,這位網友就是m大的,全國高等學府m大。
郝傾城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