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容我三思,容我三思……”
失望的劉興治走出他哥哥地官邸大門後,抬頭望了望天邊翻騰的烏雲,跌足長嘆道:“多謀寡斷、首鼠兩端,我劉氏一門死無葬身之地也!”
……
天啟五年七月九日。復州。
“小弟見過哥哥。”
“兄弟快快請起,真是想煞我也。”
章明河牽著一個看上去和他差不多的人進了密室,兩個人才坐定就議論起這次的復州之戰來。兩個人說了一會兒,章明河就捧出一個錦囊,開啟一看裡面全是他從長生島抄襲來的各種條例。章明河把這些條例一張一張地交給來人看,同時如數家珍地敘述出上面的各種細節,顯然他早已經爛熟於心了。
來者名叫章觀水,也是故選鋒營指揮章肥貓的家丁之一,和章明河關係一直很不錯。南關戰後他們兩人又互相扶持著與金州督司李乘風作鬥爭,早就如同親兄弟一般。章觀水看了一會兒,突然頭也不抬地問道:“黃軍門的救火營,想必戰力更為可觀了吧?”
“不錯,不僅僅是救火營,那磐石營也已經非同小可。你也知道磐石營一般的老兵本是來我選鋒營的……”說到此處,章明河恨恨地跺了一下腳,這次選鋒營的表現讓他感到無地自容:“同樣是故張將軍練的兵,到了章督司手裡也還是一等一的強軍。可這次卻是一觸即潰,連長山、廣鹿的那些水營兵都不如。哎,我真是把故張將軍和章督司的臉都丟盡了啊。”
章觀水已經放下了手裡的長生島條例,神色平靜地看著章明河。聽他說完後就安慰道:“大哥掌管選鋒營還不到半年,士卒未附。這很正常啊,不必過於介懷。”
“可那些從我們選鋒營裡出去的老兵,就是那些在磐石營裡的傢伙們就附了黃軍門了。”章明河急吼吼地說道,手掌還一個勁地在桌面上拍打,神情甚是惶急:“你沒有看見他們身上的那股氣勢,根本是遇佛殺佛,遇神弒神,打得那些建奴雞飛狗跳,幾無招架之力呀!”
章觀水倒是一點兒不著急,他仍是一副不緊不慢的樣子:“此乃黃軍門治軍有方,我們比不了。不要說我們,說到治軍演武,恐怕故張將軍都要甘拜黃軍門的下風。”
“所以我抄了這些條例來。”章明河重重地把桌子上的條例一拍,滿臉都是毅然決然的神色:“不就是不許養家丁麼?我跟小的們說了,我也組建一個復州教導隊,他們都去參加。然後我也進行復州代把總資格認證……”
“什麼?什麼?”章觀水一時沒有聽清,連忙追問了起來。
“代把總、代千總資格認證;官兵統一吃食堂;優先給士兵說媒;不許娶小腳女人;不發軍餉……”章明河洋洋灑灑地就是一大串。選鋒營上下本來就知道長生軍戰鬥力可觀,這次復州戰役給他們的震動更是極大。章明河等軍官也都是剛被黃石從底層提拔上來的。他們震驚之餘,幾乎是一致同意了章明河向長生島學習的提議。也紛紛表示能夠忍受部分個人利益受損。
“大哥想得很好,但小弟擔心黃軍門還有什麼秘密沒有告訴我們。畢竟我們不是黃軍門的人。”
章觀水的話正是章明河擔心地東西。他長嘆了一聲:“我也這樣認為啊,黃軍門肯定還有些祖傳的絕技沒有公開,不過只要能學到黃軍門五成的本事,也就夠我吃一輩子了。實不相瞞,我早想拜黃軍門為義父,但黃軍門從來不收義子。不然只要肯傳我練兵之法,就是讓我拜黃軍門義子為義父都完全沒有問題啊。”
“既然如此,大哥為什麼不乾脆投入黃軍門麾下呢?”
“這個……”
章明河被問得一愣。他一直擔心投入黃石麾下自己就當不成營官了。可是他剛剛說拜黃石當義父甚至義爺爺都沒問題,只要能當上黃家人就可以了。這兩種想法聽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