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不過他記得這種機械的原理類似擀麵杖,用高碳鋼作一個鋼芯,把紅熱的鋼錠揉一揉就好了。反正……有鮑九孫去試驗具體可行性。
現在比較讓黃石迷茫的是,他不知道自己造鋼和重型機床到底有什麼用。黃石目前想到的是高碳鋼的長槍槍刃,或者用鍛機把軋機軋好的鋼板鍛成頭盔和鎧甲。
“辛辛苦苦發展機械和鍊鋼,扔了這麼多銀子和人力進去,難道只能用來造冷兵器和早期火器麼?就算我能流水線般地製造這些原始武器,最後造了一大批又給誰使去呢?”黃石對這個問題也感到很困惑。
……
與此同時,蓋州衛右屯。
“二弟,外面哄傳說復州又是明軍大勝,斬首逾萬!!!!”
橫掃千軍如卷席 第24節 煩惱
說話的人是劉興治,他極力鼓動他大哥劉興祚起兵,但劉興祚卻還是很猶豫,他吞吞吐吐地說道:“大貝勒昨天就帶著十幾個牛錄回來了,恐怕復州之戰不像外面傳得那麼慘,大金還是很有力量的。”
“有個屁的力量啊,”劉興治對他大哥的說法嗤之以鼻,他一直覺得自己對形勢和人心有一種近乎本能的感覺。他狠狠地拍著手叫道:“要是真有力量,代善就不會急著回來了。他這麼急急忙忙地趕回來,一定是深怕後方有變,所以才急急忙忙地趕回來虛張聲勢了。”
看他大哥還在猶豫,劉興治已經急得要發狂了:“大哥啊,做事情切忌首鼠兩端。要不就死心塌地地跟著老汗幹,要不就反正回大明那邊去。你必須要挑一個,然後就一腦門幹到底。腳踏兩隻船是絕對沒有好下場的。”
“黃軍門說赦免漢軍,可沒有說赦免旗人啊,”劉興祚滿臉都是憂慮,伸出手分別指了指弟弟和自己:“我們現在可都是入了旗了啊,黃軍門可沒有說赦免我們。”
“大哥你好糊塗啊。那黃軍門還能怎麼說?他難道能在佈告上說‘我以功保原漢將劉興祚、現名愛塔者無罪有功?’,那不等我們投降,就被老汗滿門抄斬了!”劉興治雙眼盡皆發赤,脖頸上的青筋都跳起來了:
“黃軍門忠義之名播於天下,第二次佈告裡他殺老軍為漢軍報仇更是效千金買骨之故計,他怎麼會自食其言打自己的耳光呢?再說,你我兄弟去黃軍門軍前投效的話,全遼的漢將、漢軍都會翹首以盼,看他怎麼處置我們……黃軍門又怎麼會動我們一根汗毛呢?他又怎麼敢動?”
可是無論劉興治怎麼又蹦又跳,他大哥都是一副狐疑不決的面孔。最後被弟弟逼急了,劉興祚發狠道:“我倒有個萬全之計,不如我們暗地和黃軍門通訊,再派一個兩個親信首倡義幟。如果蓋州那裡無力鎮壓只有龜縮的本事,我們就也起兵。如果蓋州還有餘力,我們就再等等。你看如何?”
這個計策把劉興治聽得呆掉了。他半晌才冷冷地反問:“大哥真是妙極,那如果蓋州命令我們去鎮壓,大哥又打算如何辦呢?”
“這個。”劉興祚捻著鬍鬚思索起來,茫然地回答說:“看來此事還要從長計議。”
“大哥啊,”劉興治恨鐵不成鋼地開始咆哮了,他眼下已經是又急又氣了:“黃軍門說過:‘斬官獻土者,以其官官之,以其土授之’。眼下我們不去殺代善、奪蓋州,恐怕下面還有人惦著我們的首級呢。再說,讓其他人首倡義幟,我們的功勞就少了一半,這是一。還有蓋州建奴……”
“二弟。”劉興祚喝了一聲。
但那劉興治仍然不管不顧地說了下去:“黃軍門所向無敵,老汗遲早還得回建州當野人去。蓋州奴一旦有了防備,我們起事就困難了,這是二。所以我們還是挑頭幹比較好,而且成了我們還是世鎮蓋州地將門,不成黃軍門也要替我們向朝廷請賞。我們到復州一樣能活得很好。”
“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