樣子,他們那些人都要倒黴了。”
石慧倏然變色,著急地說道:“媽,那些和尚真的要玩花樣嗎?”
丁伶笑道:“難道媽媽還會騙你不成。”
石慧驀然掙脫了丁伶的手,轉身就走,颼然幾個起落,又回到靈蛇堡那片林子裡,腳下毫不停頓,沿著碎石路飛奔,剛到堡門,就聽到堡中發生震天般幾聲巨響,煙霧迷漫而起,還夾雜著一片人們悽慘的呼號聲。
丁伶在後急喊著:“慧兒,快回來。”她像是沒有聽見,面色變得蒼白,“颼颼”兩個起落,竄入了靈蛇堡裡。
夜色蒼茫,搖曳著火炬光影,堡中一片迷漫著的煙霧裡,還夾雜著硝火硫磺之氣。
迷漫著的煙火中,人影亂竄,像是一隻只被火燻紅了眼睛的猴子,石慧飛快的衝進去,似乎已將自身的安危,全然置之度外了。
“白非,非哥,白非……”她情急地高聲呼喊著,在人叢中亂竄,腳下有時竟踏著人的軀體,她連忙蹲下去看,竟沒有一人是白非,她長噓了口氣,又在亂竄的人群中搜尋著。
她不知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忽然耳畔又響起一聲巨震,她耳中嗡然一聲,肩頭上似乎被燒紅的烙鐵打了一下,就失去知覺了。
她剛一恢復知覺,耳畔就聽到一片呻吟的聲音,張開眼睛一看,已經是白天了。
她困難地轉動著身軀,發現自己是躺在一間安靜的雅室裡,側動一下,肩頭痛如刺骨,只得又躺了下去,呻吟的聲音,若斷若續的從四面八方傳了過來,她從視窗望出去,外面竟是難得的好天氣,陽光照進,照在她蓋著的雪白被子上。
伸出那隻沒有受到肩痛影響的左手,她想去捕捉那一份她久未見到的陽光,卻驀然一驚,連忙又將手縮回被裡,原來她的臉越發紅,忖道:“是誰把我的衣裳脫了的?”她困難地將手伸下去一摸,放心地噓了口氣,腦海方一靜止,白非瀟灑清俊的人影,又泛了起來。
“他呢?會不會也受傷了?”她焦急地忖道,眼前人影一晃,打斷了她的思路,睜開眼睛一看,一個她所熟悉的面孔正帶著一個她所熟悉的微笑走了進來,卻正是她念念不忘的白非。
她喜極,腦中卻又一陣暈眩,白非連忙走過來,站在床前,低低地說:“慧妹,你醒了。”石慧眼簾上,泛起兩粒晶瑩的淚珠。
她不知道該說什麼話,這時候,世間所有的字辭,都無法表示出她想說出的話,房間裡一片寧靜,呻吟聲她也聽不到了。
天氣多美,生命畢竟是值得留戀的。
另一間房裡,有兩個歷盡滄桑的老人,一個躺在床上,另一個坐在床邊,在他們之間,往日的仇怨,卻似乎不再存在了。
千蛇劍客額上包裹著的白色布條上,有鮮紅的血跡,他躺在床上,望著坐在床側的司馬之一………那他曾經以極不光明的手法,拆散人家夫妻的人——心中不禁更是感慨不已。
“司馬兄,你——”他嘆著氣,停頓了一下,又道:“若是換了我,我一定不會如此做,也許——”他不安地一笑,又道:“也許我還會乘著你危急時,將你置於死地(奇*書*網…整*理*提*供),唉,數十年來,只有我邱獨行對不起你,而你卻——”
司馬之微笑著打斷了他的話,說道:“以前的事,忘卻也罷,我們一日為友,就該終生為友,人非聖賢,誰能沒有過錯呢?”
寬恕,對於一個自知犯罪的人來說,是一種最大的懲罰,邱獨行臉上現出一種痛苦的絞痛,那和他已往安詳的笑容絕不相同。
“昔年的事,嫂夫人知道了真相嗎?”邱獨行緩緩說道,司馬之默默搖了搖頭。
邱獨行閉了眼睛,沉思了半晌,道:“解鈴還須繫鈴人,司馬兄,小弟發誓要將嫂夫人尋回,把此事解釋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