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無,只得心嘆自己到底還是凡心。
“我正是離淵,那又如何?”
白樂天說:“無意冒犯。只是百聞不如一見,在下十分高興而已。”
他說完這句話,臉上笑出了兩個酒窩。
離淵雖不能胸載日月,但還容得下一個小小的崇拜者。
他的聲音柔和不少:“聽聞你的長輩叫做白曙天,我以為那是我一位故交。聞君數言,想來相差不遠。公子可願意為我引路?”
白樂天搖了搖頭:“並非在下不樂意,只是不可為之。”
“為何?”
“長輩與在下素有隔閡,少居此處。”白樂天說,“尊者運氣不錯,兄長這兩日正好回來。只是他不讓我進入他的住所,只好尊者自己去啦。”
離淵:“……”
說話能不大喘氣麼!
白家的祖宅名曰香山居,處香山界眾氣所歸之處,風景尤美。
馬車駛到這裡停下,白樂天被一老者扶下車,因身體不適先一步離去,紅綃亦隨他而去。在此之前,他做足了禮節,請離淵自便,白家上下都將盡力服務。
來到香山居之前,離淵迫不及待地想要見到耿星河,可是真到這個地方以後,或許是白樂天最後的表現太過震撼,他倒是沒那麼強烈的意願了。因此,當白山,即是初見時扶住白樂天的老者,亦是白家的總管,當他告知他白曙天此刻不在白府,請他安靜等候時,離淵也並未發怒,而是提出了另一個要求:他要見白樂天。
大概一個時辰後,他的要求得到了滿足,而此刻日已偏西了。雖然白樂天或許是稍稍怠慢了他,離淵作為修道之人卻並不覺得時光難熬,一個時辰於他不過一次冥想,因而被帶至白樂天的餐桌上時亦無不悅,甚至有些興味道:“你不曾考慮到你的怠慢將會有何種下場麼?”
白樂天微微一愣,看向他那年老的管家,白山鞠躬道:“僕以為不可在主人睡覺時打擾。若貴客有何不滿,請責備老僕吧。”
白樂天放下筷子,道:“怎能如此自作主張!便罰你於沸炎池邊靜默思過吧。離淵尊者,這是我的過錯。尊者請坐,凡能盡力之事樂天萬死不辭。”
離淵聽他匆忙道歉,心裡不知為何卻有種愉悅,揮手道:“何必!這於我不過是彈指一揮間,於公子卻是雨後甘霖。公子現在臉色好多了,願公子早日尋得靈丹妙藥,根治頑疾。”
白樂天哂然一笑,沒說什麼,只淡淡道:“承你吉言。”
離淵笑容一僵,忽地生出愧疚來。白樂天性格剛強,自不是等死之輩,自也多方尋醫問藥,如今依然如此,便可想象此間心酸。他剛剛幾言看似祝願,實則觸及面前之人的痛處。
離淵有心彌補,白樂天卻無心再聽,打斷其思緒道:“尊者無慾無求,樂天卻是俗人。酒樓解圍,加之剛剛冒犯,無以為報,只得以先人之物相還。白山。”
老者呈上一玉佩,白樂天接過來,親自走到離淵身邊交給了他,“此乃先人之物,白家無人能用,願於尊者有用處。”
先人?白花朝?還是更早的白香山?離淵滿腹疑惑地接過,神念一掃,發現是一大乘期修者的心得,並能抵擋一次大乘修者的攻擊,不由鄭重收好道:“離淵恭敬不如從命!此禮珍重,現在是我欠你。”
白樂天見他滿意,也笑了:“何出此言?這於我毫無用處,送與尊者正是物盡其用!尊者不嫌我怠慢便好。”
離淵嗯了一聲,卻是把這恩情默默記在心中。修真講究有因有果,有始有終,他以舉手之勞換得此等珍寶,不做些什麼總是難以平息。此時白樂天正要用餐,邀請離淵同來。離淵雖辟穀多年,在白樂天邀請之下中就盛情難卻,加之白家飯菜精美,便同他一同用餐。
他正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