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這個情形下去,這個國家遲早要滅亡,這個陛下欽定的太子爺……根本天生就是拿來亡國的好嗎?!
皇甫硯真傲嬌地斜著眼睛,微涼的指尖觸上皇甫長安的手腕,抓著她的手要阻止,然而皇甫長安雙手環著他,整個人緊緊貼在他的身上,甚至還能感覺到她胸前那兩塊大胸肌在呼吸間緩慢起伏……皇甫長硯真不是個聖人,在這樣的情況下不可能沒有反應,但是現在……他必須不能有反應!
否則他之前的隱忍就都白費了。
皇甫長安那賤兮兮的性子他再瞭解不過,你對她好,她只會隨意地玩弄你,比如東宮那個叫宮疏影的男寵就是很典型的例子。
只有你對她冷淡,對她愛理不理的,她才會巴巴地腆著臉貼上來,就像她對皇甫無桀那樣!
所以,縱然他很想把她摁到在身下,將她狠狠地佔為己有,讓她的身上佈滿自己的氣息和印記……卻是不能表現出太多的熱切和衝動,讓她奸笑著爬到自己的頭上來!
深吸了一口氣,皇甫硯真壓下小腹的衝動,從她手裡拿過金瘡藥和紗布,淡淡道。
“我自己來。”
二皇兄的聲音若即若離,隱隱含著薄怒,顯然是沒有完全消氣。
雖然,皇甫長安完全不知道他為什麼會發這樣大的脾氣,她只不過是想幫他包紮傷口,難道這也有錯?!果然男人和女人不是同一種生物,男人的心思……有時候真的讓人無法理解,也不可理喻!
“那好吧……”鬆開手,皇甫長安退開兩步,聳了聳肩膀一臉悻悻。
不想,皇甫硯真又捏緊了指節,冷哼了一句。
“明知道我的傷口在身後,單憑我一個人根本包紮不了……呵,果然都是虛情假意……這樣虛偽的關心,不要也罷。”
說著,修長的手指緩緩收緊,“砰”的一下,裝著藥粉的瓷瓶就被捏了個粉碎。
“喂!你……”皇甫長安先是一傻,爾後大怒,“臥槽!皇甫硯真你真是夠了!莫名其妙發什麼脾氣?!出來的時候還好好的,說發神經就發神經!身子是你自己的,你自己都不肯珍惜,本宮也懶得管了,你愛怎麼樣就怎麼樣吧!”
媽蛋!這貨來大姨夫了還是咋滴?!怎麼這麼難搞?!
皇甫長安一甩手,走到了邊上,抬起手狠狠捶了一下樹幹!
她也不是故意要對皇甫硯真發火的……只不過,每當遇上這種無法解決的狀況,她就忍不住會暴走!
見狀,皇甫硯真冰薄的唇瓣微微抿起,嘴角淺淺上揚成一個細微的弧度。
爾後……單薄的身子在火紅的雲彩下輕輕搖晃,跌倒在了邊上的枯草叢中,嚇壞了一旁的小兔子。
“二皇兄!”皇甫長安回過頭,臉色急變,立刻跑過去扶他,使勁的搖了幾下,也沒能把他搖醒過來,不由得聲淚俱下地自責,“好嘛好嘛,都是我的錯……我不該對你兇,不該對你發火……二皇兄你別生氣啊,快醒一醒……”
身後百步之處,上官無夜在風中凌亂不已……給這對史上第一奇葩的兄弟倆,嬸嬸地……跪穩了!
捏著嗓子嚎了一陣,也不見皇甫硯真醒來,皇甫硯真無法,只能幫他包紮了傷口,待著原地等救援的人馬趕來。
上官無夜離得遠遠,抱胸靠在樹幹上,彷彿他們是瘟疫般不肯挪近半步。
皇甫長安無聊之下本想找他聊兩句,深入瞭解下屬的心態,聽他談一談作為直立性一交機器的感想,然而一看到他冷酷著臉仰頭看向天空,明媚成四十五度的憂桑……一句話卡在嗓子眼,卻是怎麼也吐不出來。
剛才那一瞬,她是不是看花眼了?!
她竟然在那個男人的臉上,看到了一抹類似於溫情的笑意,雖然很快就消匿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