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拽住苟三的袖子,低頭與他耳語了幾句。
苟三皺眉道:“這樣行嗎?這不是,不是把他們捧高了嗎?”
“捧的越高,摔的越狠,怕什麼!”鄭姑娘露出一絲冷笑,“若是他們不肯,不用我們出手,那些人也會罵死他們。”
苟三撓撓頭皮,鬱悶道:“若是他們真的答應了怎麼辦?而且我覺得他們那幾人武功高強,怕是不會懼怕我們吧?”
“你是不是傻?他們只要答應了,就不會走了啊。只要不走,我們就有機會,不是嗎?”鄭姑娘緊皺眉頭,十分嫌棄的看著苟三。
苟三有些鬱悶,“可是要殺他們的不止咱們一撥人啊,我們費心把人留下來,可是卻被別人得了手怎麼辦?”
鄭姑娘一愣,她倒是沒想到這一層,不禁也有些發愁,“是啊,你說我們受累不討好,上面的大人還不得……不行,這事兒我覺得,還得跟上面商量一下。”
鐵叔跟慧覺大師說了苟三兒出去採藥的事,慧覺大師斂目,手中搗著藥杵,過了半晌,輕聲道:“麻煩鐵叔了,行善堂中並不缺少草藥,而且住在小院兒的唐八公子也拿出不少消炎止痛的藥丸出來。昨天我去清算了一下,再用一個月還是足夠的。至於苟三兒……鐵叔去外面說一聲,堂中若是有人要出門,必須要與易青說一聲,去做什麼,何時歸來。進出都要換掉全身衣物,避免把病氣帶進帶出。若有不聽的,直接逐出行善堂。”
“那苟三兒呢?”鐵叔應了,又問道。
慧覺將草藥倒入旁邊的藥盒,想了想道:“苟三兒……鐵叔你再看看,這堂中昨日出去的還有誰,都拘起來盤問清楚。”
“好的好的,我這就去辦。”
慧覺放下手中藥草,慢慢的走到院子裡,抬頭看著天空,喃喃道:“是要變天了?怕沒有這麼容易吧……這二十幾年都過去了,何必如此,何必如此啊……”
這場水災帶來了無數災禍,被淹沒的村莊達到上千座,因為水患和疫病死去的人有十數萬,橫屍遍野,處處都是焚屍的黑煙。幸好這次朝廷治災力度前所未有的強,反而把死亡人數控制在之前災難人數之下,同時也斬殺貪官汙吏與奸商無數,這一行動得到無數百姓稱讚,恨不得把當今聖上誇的天上有地下無。
但是在此同時,有一些地方突然出現了起義軍。
恆昱祺接到急詔,熟悉的字型寫的十分急促,命他趕緊結束這邊的事,速速回京。他看著那只有寥寥數筆的急詔,覺得有些莫名。若是因為屠龍會造反之事,他就算在外也能行使某些權利,為何突然讓他回去,卻又不說是什麼事呢?
而且重濤雖然不再發燒,但是身體仍舊未有太大好轉,禁不起長途跋涉。可是如果他把重濤放在這裡,那麼就無法保證又會發生什麼事。
這幾次重濤遇襲,都是因為離開自己身邊的緣故,他不敢再賭。
“轉告皇上,本官會立即回京,但是……怕是要在路上稍做耽擱。”恆昱祺回了信,將信件放入暗衛手中,又給自己的師傅寫了信,問京中狀況。
總之皇上這封急詔,實在有些問題。
第二天,恆昱祺親自架上馬車,去接他家瀾瀾回來!
行善堂這段時間裡面所有的動作他都一清二楚,對於裡面那幾波勢力突然起了內訌之事,也心知肚明。
那人此次行事不成,怕敗筆就在這裡。不識人心,不善用人。而且他又剛愎自用,狂妄自大。當初被皇爺爺封地甚遠,原本是為了他好,卻被當成流放,生出一腹怨氣,在自己父皇即位這幾十年內就時常惹事,經常因為地遠或者身體不適不聽詔,如今又開始鬧著造反。
最終抹掉的是父親原本就剩餘不多的兄弟之情,甚至在他退位之時,下了十多道密詔,密詔內容全部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