牙舞爪的妖魔鬼怪。
有人輕輕的落在院子裡,躡手躡腳走到井邊,推開上面壓住的青石板,然後從懷中掏出一包東西,想要丟進去。
碰的一聲,這人暈倒在井邊,手裡的紙包掉落,被另一人接住。
那人把紙包踹在懷裡,拎起暈倒的黑衣人竄上房屋,兩三下就消失在夜空裡。
這邊人剛消失,房頂上又出現細碎的聲音……
第二天,重濤打了個大呵欠,抱怨道:“一宿沒消停,他們這是要把我們累死嗎?”
“你先休息一下吧,估計今天也不會消停。”唐八照顧他吃了藥,又道:“大人那邊來信了,這幾天屠龍會蹦躂的很厲害,朝廷撥了銀子下來救災,這一路被搶劫了無數次。估計那邊也是被我們折斷了太多手腳,有些坐立不安了。”
“確實,他們蹦躂的越歡,就證明他們的勢力越虛弱。若真的手中有東西,怕是早就借這個機會翻身了……我與無忌也商討過這件事,屠龍會若是不借助這天災完成他的事,錯過這次機會怕是又要等很久了。”
唐八笑道:“公子還請安心,這時候我們安插的一些樁子也該發揮作用了。之前一直不去動就是怕人疑心,現在看來也是到了關鍵的時候。”
被拖出去的那幾個夜襲之人被揍的鼻青臉腫,昏迷了一宿,頂著被蚊蟲咬的疙疙瘩瘩的腦袋回到了自己的地方。
“事情沒成,我也不知道被誰打暈的。而且我醒了之後,身邊還有幾個人也被揍了,可是我一個都不認識。”那人捂著塗滿了膏藥的臉,哼哼唧唧的抱怨,“這下好了,人家早有防備,我們怎麼下手?”
“總會有機會的,不過現在要想辦法拖住對方手腳,不讓他太早回去,否則我們功虧一簣。”一名粉衣女子冷著俏臉兒,看著鍋裡煮著的衣物,滿眼的嫌棄。
她原本是想來做醫者,順便混進重濤所在的院子。可是誰知那人自帶了大夫不說,防備之心還十分的重。她在那小院兒門口轉悠半天了,連色誘都用上,愣是沒進去院子。
而且不知道是誰把自己的這番舉動告訴了慧覺那個禿驢,一開始的醫者身份也被剝了,直接丟到院子裡,負責去做那些最心煩的活計。不是煮衣服就是煮繃帶,髒兮兮的一堆煮完洗淨還要晾曬,周圍跟著一群老媽子,成天念念叨叨的,簡直要把她逼瘋了。
“不過我覺得想要他們的命的人,怕是不止我們這些。問題是人太多鬧的動靜太大,怕是對方會更加防備吧?”那人哼哼唧唧的喊疼。
“哎喲,你是誰啊?”一位老漢也抱著一堆病人換下來的衣服進來,看見腦袋腫的跟豬頭一樣的男人,嚇了一跳。
“鐵叔,我苟三兒啊!”那男人衝著老漢呲牙咧嘴的笑了笑,疼的直吸氣。
“苟三兒?哎喲你這臉,你這臉怎麼回事?跟人打架了?”鐵叔放下手裡的衣服,湊過去要看。
“嗨,我這不是想出去看看能不能採點草藥,結果從山坡上滑下來摔暈了,早晨才回來。幸虧鄭姑娘給了我一些消腫的藥,否則我這臉啊,估計就毀容咯。”苟三躲著老漢不讓他湊近,然後彎腰把那堆衣服都丟進一口大鍋裡面。
“誒?咱這裡的草藥不夠了嗎?我得去跟慧覺大師說一下。外面髒亂,我聽說昨天又有山滑坡了,埋了不少人呢。怎麼能讓人出去採藥呢?哎……”老漢一邊兒整理衣服一邊兒嘆氣。
苟三連忙阻攔道:“草藥沒有少,只是我這人……哎,一件小事罷了,鐵叔就不要去麻煩慧覺大師了啊。”
“那也要說一聲,萬一別人也想出去採藥呢?”老漢仍舊覺得這是一件不太妥當的事,弄好衣服就往外走,一心想要去跟慧覺說。
“哎……”苟三有些著急。
“讓他去說!”鄭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