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上去質問道:“我的朋友只是關心你,你憑什麼這樣對待她?”
“你又是誰?”馮揚很奇怪地問。
“我是剛才那個女孩子的好朋友,我要替她討回一個公道!”
“小師妹,你冷靜下來吧,”馮揚淡淡地說:“我現在要去校醫室,沒空理你。”
“你……”
他被隊友扶著往校醫室去了,我站在原地恨恨地望著他遠去的背影,不遠的地方,花痴蹲在地上已然哭成一團。
那天晚上我們全宿舍安慰了花痴很久,她的心情才平復下來,事情就算告一段落了。
幾天後的一天晚上,我坐在小賣部的門口喝著易拉罐裝的雪碧,快喝完的時候,忽然察覺到旁邊有個目光老是盯著我看。
轉頭望過去,原來是一個穿著舊校服的男生,就站在我座位的不遠處,眼睛不斷地望著我。
我剛開始還以為自己碰見色狼了,皺著眉頭站了起來,突然看到了他手中提著的一個塑膠袋。
燈光下我看得清清楚楚:那袋子裡裝的全是易拉罐!
頓時我明白了,舉著手中的罐子問他:“你是要這個?”
他很不好意思地點了點頭,我總覺得這張臉很熟,但一時總想不起來是誰。
把罐子遞過去給他時,他居然是一瘸一拐地來接,似乎是腿部受傷了。
一看到他小腿部的傷勢我就省悟了過來,原來是他!
是那個踢足球的馮揚!
馮揚一瘸一拐地走過來拿這易拉罐,邊走邊說道:“謝謝……”
忽然間,他冷不防撲通地一個打滑,摔倒在地上。
原來小賣部門口的地上稀稀疏疏地散著些瓜皮,稍不注意很容易滑倒。
我雖然對他沒什麼好感,可是眼見他摔得這麼慘,實在不忍心,還是過去把他扶了起來。
這時,小賣部的阿嬸跑出來指著馮揚罵道:“死乞丐,又跑來我們這裡偷易拉罐和酒瓶!”
馮揚在我的攙扶下艱難地移動著步伐,但他仍抬起頭不屈地和阿嬸對視著。
他的眼神中滿是憤怒的火焰,我不得不承認,在那一刻,我的心竟被這個眼神所吸引住了……
我把他扶到不遠處草坪的石凳上坐下,聽阿嬸仍在背後喋喋不休地罵道:“臭小子,你這勾當做了好幾年了,下次敢再來我叫保安來抓你!”
他的拳頭緊緊地捏著,眼睛怒視著天空,恍如一頭被激怒的獅子。
“你的腳沒事吧?”我問道。
“沒什麼,”他搖搖頭說:“謝謝你了。”
“阿嬸是個粗人,說的話自然難聽,你別和他計較。”我勸慰道。
“算了,這種事我見多了,”馮揚笑道:“從小在孤兒院,我已經被人罵慣了。”
“你是在孤兒院長大的?”我吃驚道。
“嗯,我……連自己的父母是誰都不知道。”他苦笑道。
“你讀大幾了?哪個系的?”
“電子系,我剛上大四。”
“那我該叫你一句師兄才對,”我笑道:“我才念大二呢。”
“我知道,”他點點頭說:“剛開始我還想不起你是誰,現在記起了,你是那天說要找我討回公道的那個女生。”
“你還記得我?”不知怎麼的,我聽了他這話居然有些驚喜。
“嗯。”他笑著點了點頭。
“你有何計劃呢?”我問道:“想去找工作嗎?”
“我還打算繼續考研究生。”他答道。
這個答案令我有些意外,我忍不住好奇地問道:“你在學校裡讀書,孤兒院有資助你麼?”
“孤兒院在大一時給了我一筆學費,然後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