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樣了。”
“是嗎?”
“是啊,”她看到我的神情,止住了笑容,有些奇怪地問:“你怎麼了?不高興?”
“沒什麼,”我笑了一笑,遮掩道:“我哪有不高興?”
“那就好,”她環視了屋子一週,我的心立刻繃緊了起來,果然聽她問道:“乖乖呢?”
這個問題對我而言,實在是比中世紀時公開談論日心說更為艱難。我頓時沉默了下來。
“乖乖呢?怎麼不見它?你說話啊?”賈怡催促道。
“走丟了。”
過了良久,我才緩緩地吐出了這三個字。每一個字都說得無比辛苦,彷彿把小時候吃奶的力氣也用上了。
“走丟了?”賈怡聽了這話大驚失色:“什麼時候的事?”
“上個星期天。”
“怎麼走丟的?”
“我帶它到大學城外面散步,結果沒看好,它和一隻母狗玩著玩著就不見了。”
“天啊!”賈怡跺著腳說:“你為什麼不早告訴我?”
“我怕你……生氣,”我答道:“另外,這幾天我一直設法在附近尋找,看看能不能找回它……”
賈怡的臉憋得通紅,也不知道是因為生氣還是傷心。她轉過臉去,沒有再說什麼。氣氛頓時被凍凝了。
“屋角那雙高跟涼鞋是誰的?”她忽然問道。
“梅雅的。”
“她的涼鞋怎麼會出現在我屋裡?”賈怡皺著眉頭說。
“這……上星期天散步的時候……”
“乖乖走丟那天,你是和梅雅散步去了!”
“她急於找我問老馮的事,所以就約我出去走走,當時我把乖乖也帶上了……”
“那想必我堂姐和老馮的事,梅雅已經知道了?”
“我是告訴她了,可是……”
“不,你不用解釋了,”賈怡說道:“我什麼都明白了,我……”
她忽然轉身向店外跑去。
“喂,你去哪裡?”我驚呼道:“等一下……”
我把店門關上,遠遠跟著她跑著,邊跑還邊叫她停下來。
賈怡一言不發地奮力疾奔,不愧是體院出身的,就算跑在前面的是一個女生,我一時間想追上卻也沒那麼容易。
她一路跑到了公車站,剛好有一輛車要開走,她毫不猶豫地上了車。我望著汽車啟動時揚起的塵土,不由得叫苦不迭。
我回到店裡,拿起手機撥打賈怡的號碼。第一次被拒聽,從第二次開始,她的電話便處於關機的狀態。
我頹然地坐倒在床上,牆上的鐘滴滴答答地走著,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我卻不知道自己該怎麼辦。
深夜的時候,學校及周圍的街區遭遇了一次大規模的停電。停電的那一刻,我感到自己的整個腦子也咔嚓一聲陷入了一團漆黑,短暫的靜寂後,便陷入了一片混亂狀態,正如不遠處學生宿舍裡的一陣陣驚呼與怒吼。
第七十七節
排骨和大蝦都很同情我的遭遇。第二天下課後,他們又主動陪我去楊桃林後面的田野上尋找乖乖。
快到傍晚的時候,我已經做好了再一次失望而歸的準備。
“等等!”排骨叫道:“往這走,我好像看到了草堆裡有團白色的東東!”
“左手不早說了麼?那是老羊的親兄弟在吃草。”大蝦苦笑道:“中午把梅雅的腿都賠上了,下午可別賠多條排骨啊。”
“我是說真的,絕不會看錯的。”排骨雖然這麼說,可大蝦的話還是讓他有些害怕,十分謹慎地往草堆裡移動著腳步。
我們跟在他後面,一步一步地往草堆裡靠近……
忽然間,我們聽到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