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計畫好一切。”聽見她這番話,他應該高興,但,興奮的情緒卻不若預期中熱烈。
“是啊,為了不掃你的興嘛。”她輕輕打了個呵欠,懶洋洋地頂回去。
“十年不見,你變了很多,我幾乎快忘記以前的梅杜莎。”那個柔弱愛哭的俏麗女孩,轉瞬之間,已是燦爛綻放的嬌豔薔薇。
席凡緊鎖的目光使得她沒來由的心跳加速,她知道他必定是因為無法適應面前變得如此頑強不馴的她,所以感到迷惑,這些本就在她預料之中。
畢竟,就連她自己也沒想過能蛻變成今日這模樣,這還真是多虧了棲居在威廉古堡的這些年以及白雪和威廉兩怪咖的日夜薰陶。
你幾乎不再怕我。“這是他能輕易察覺出的最大轉變。
“錯,我還是怕你怕得要死啊。”豐盈的唇揚開一抹笑,她嘲謔地說。
“你變了……”席凡眯細銳眸,赫然發覺她己然陌生得不復記憶中的軟弱,完全超出他能掌控的範圍。
“這句話你要說幾遍?我累了也聽膩了,請你離開我的房間。”梅杜莎無奈地扯著散亂的蓬髮。
席凡瞥過她蹙起的黛眉和疲倦的麗顏,忽然沉聲問道:“你,曾經想念過我嗎?”
一句話,讓梅杜莎徹底僵住,驚愣的瞪圓了明眸,“你、你是不是吃壞東西了?”向來只在乎自身利益是否受損,不管他人死活的席凡,竟然問她這種怪問題?
“怎麼說,我們也曾經住在同一個屋簷下。”雖然他們的關係冷淡得好比房客。
“你現在是禮貌性的問候?會不會嫌晚了點?”心跳不禁失速,她更想問他,知不知道這樣曖昧迂迴的問法會害她死了很多腦細胞?
俊臉上多了些微陰鷙,他略微沉思著說:“我只是想,或許,你逃離司各特家的原因,並不那麼單純。”
梅杜莎驀然屏息,小心翼翼地反問:“不然你覺得是為什麼?”他幾時關心起別人的事情了?真是詭異。
“你剛才,不只是喊了我名字。”席凡役有回答她,反而岔開話題。
她心虛了下,顯得有些焦躁。“不然我還喊了什麼?怪獸別吃我?”
他卻微微一笑,俊美非凡,刻意挪近上身,在離她幾公分之處才停下,深邃的眼裡潛藏著戲謔,不知是有心抑或無意,形成一種曖昧的氛圍。
梅杜莎呼吸變得短促,支在身後的雙掌頻頻往後挪移,一瞬間,她忽然覺得空氣稀薄得幾乎快人令窒息,而他卻將詭譎的氣氛無限延伸。
他性感的薄唇若合若掀,勾起神秘的微笑,這種鬆懈平和的神態是她前所未見的,看來,她對他又何嘗不是也全然感到陌生了呢?
“你再不說……”就滾!
豈料逐客令還來不及下達,喜愛發號施令全權掌控的席凡便搶了她的話尾。
“你喊的那句,還真是動聽。”他的熱息輕吐在她唇前,使得她的心深深悸動。
“別再耍我了!其實我根本就沒有喊你的名字吧!”抵死不認就對了,誰知道這男人說的是真還是假,萬一被他蒙了,她豈不是很冤?
“不,你有。”黑暗中的俊容揚起耐人尋味的淺笑,他終於公佈謎底。“你喊的那聲‘席凡,別走’,真是令我意外。”
梅杜莎當場有如一座雕像,體溫火速竄升,窘澀得差點窩囊地鑽進被窩裡當起鴕鳥。
“你騙人!我怎麼可能……”
“你生氣的時候,很像魔女。”他突地冒出這一句,殺得教人措手不及。
她先是一愣,旋即微挑黛眉,一派大方。“是啊,我本來就是魔女。
溫熱的指尖驟然纏上她散於胸前的幾綹鬈髮,席凡凝視著她充滿個性的及腰蓬髮,心底有種複雜得無以名狀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