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華你說的的確在理,前幾日收到鄉里宗親的來信,湖南一代哀鴻四起,人怨沸騰,得知皇上的旨意要老夫組建團練,組織鄉勇,早就義憤填膺,要出錢出人了!相信老夫一回鄉里,拿著那貴人和惠道臺的雪中送炭,必定能聲勢赫赫,一舉掃平湖南的洪逆匪患!”
曾國藩志得意滿,又想起了之前接旨時自己的錯愕,啞然道:“沒想到那貴人如此神機妙算,能將此事牢牢地落在老夫的頭上,真是沒想到啊。”
“那是自然,就連在下,剛開始都被貴人的料事如神所嚇到,幸好認識多年,不然榮祿必然以為貴人是諸葛孔明轉世的,在下除了天授神智之外,也想不出什麼言語來形容這位貴人了,剛好這位貴人信裡還提到了紅毛逆賊下一步流竄的動向,不如和老大人打個賭?好叫在下贏個彩頭。”
“哦?”曾國藩一臉難以置信,“若是讓那貴人猜到,老夫便是輸給你那又何妨,貴人要是猜到,那皇上必然也就知曉了,剛好未雨綢繆,能集結滿漢八旗,給逆賊一個痛擊!”
榮祿站了起來,走到書桌前,放下茶盞,指向一點,“便是此地!”
儲秀宮。
咸豐皇帝惱怒地從宮門口走進來,不顧著跪了一地迎接的宮女太監,徑直掀開厚棉布的簾子,進了儲秀宮的正殿,這時候杏貞還剛從炕上下來行禮,炕上還蜷縮著一床又輕又暖和的暗紫色錦緞蘆花被。
沒辦法,誰叫杏貞前輩子是南方人,重生到了這北邊,實在是怕冷的不行,自己的血氣倒是足的很,主要是還是腦子裡怕凍,幸好在自己位分之上的嬪妃一個也沒有,除了偶爾去皇太貴妃處請安之外,剩下的都是各宮嬪妃來自己儲秀宮串門子,杏貞就肆無忌憚地日日在儲秀宮裡的暖閣裡面貓起了冬。
杏貞行了個禮:“蘭嬪參見皇上,皇上萬福金安、”
“起來吧,”咸豐皇帝快步走進暖閣,坐了下來,看見炕上的被子,“蘭嬪這是怕冷嗎?慶喜,把今年吉林將軍新進的黑狐皮子拿來賞給蘭嬪。”
“謝皇上。”杏貞尷尬地把杯子攏了攏,叫安茜趕緊拿走,看到咸豐皇帝神色不爽快,知道又是政事煩心了,這不是廢話嗎,**一片大好局面,姐妹們之間和諧的緊呢。
“皇上這是怎麼了?”
“蘭兒,朕有一事難以抉擇,倒是要問問你怎麼看?”
“臣妾雖然不一定能想出什麼法子,但是很願意聽皇上說一說。”杏貞接過帆兒送上來的桂圓紅棗湯,連著蓋碗遞給了咸豐皇帝。好香的桂圓紅棗湯,我都忍不住要喝一碗了,帆兒這個死妮子,居然這麼好的湯,不先緊著給我喝。
用眼神暗示了一下帆兒,帆兒知道自己主子的饞嘴毛病又犯了,趁著皇帝沒注意,默默地翻了個蘭嬪那裡學來的白眼,出去給自個兒主子弄桂圓紅棗湯解饞去了。
咸豐皇帝喝了一口,就把粉彩西番蓮花紋的蓋碗放下了。
“還是南邊洪逆的事,長毛逆賊盤踞在嶽州已然一個多月了,湖北巡撫,湖南巡撫,新到任的湖廣總督都上了摺子,都說長毛賊必然要另攻他處,但三人都是廢物,”咸豐皇帝冷笑了一下,“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叫著軍機裡面的大臣議了議,眾說紛紜,祁寯藻、彭蘊章、說著必然北上,但是去哪兒,說不上,邵燦、麟魁說是長毛逆賊們會盤踞在湖南,穩了南方再做打算。穆蔭不置可否,直說要朕聖裁。”咸豐皇帝說到這裡,看著蘭嬪說到:“蘭兒,你猜猜看,這逆賊們,到底是會要去哪裡?”
杏貞早就知道了洪秀全他們下一步的去向,但還是要推託一下,免得咸豐皇帝覺得自己老早在盤算干涉政事了,幫忙可以,現在還不到自己拿主意的時候兒,“這臣妾怎麼知曉呀,皇上您真是難為臣妾了。”
咸豐皇帝看見蘭嬪的嬌憨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