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位,總攬軍國大事,恭親王,本宮希望你一如同治初年,君臣同心同德,同渡難關!”
恭親王微微猶豫,隨即拜倒,“微臣遵懿旨。”
“莊獻郡王辭世,軍機處還有一名空缺,莊親王老成謀國,熟稔政事,可堪大任,即日起簡拔入直軍機處,參贊政事。”
莊親王目瞪口呆,怎麼回事,怎麼自己個還入值軍機了?
沈桂芬看著莊親王心裡冷笑,“這些宗室若是還不識相收斂些,怕是死期馬上就到了。”
“諸位臣工先留守養心殿為大行皇帝守靈吧。”太后下旨,“軍機處和內閣,臨朝稱制的條陳快擬出來,今日就要下旨!不能再耽擱了。”(未完待續。)
三十六、臨朝稱制(三)
睿親王十分不忿,原想說什麼,被莊親王拉住了,他指了指環視眾臣手握刀柄的武雲迪,“臣才疏學淺,不堪入直軍機大任。”莊親王趁著恭親王令旨下去,連忙說道,他也不是太謙虛,只是慣例要推辭一番,慈禧太后不耐煩這時候和他虛情假意的敷衍,連忙說道,“莊親王可堪大用,毋庸推辭,宗室親王,深得列祖列宗之信賴,乃是國之棟樑,大行皇帝去世,接下去的日子,還需多要宗親仰仗扶持,國政才不虞有失。”
這話的意思說的明白,睿親王雖然還嫌棄不足,但是也知道厲害,外頭的兵丁巡邏來往,均是太后人馬,這時候若是再做強項令,只怕身家性命難保,於是也只能是不做聲,睿親王看著胡林翼和江忠源,心裡卻是陣陣發涼,沒想到啊沒想到,皇太后如此精於權謀,一個莊獻郡王,就引得湘人官員盡數折腰,又是皇后有孕,這麼一來,塞尚阿為首的八旗老臣也俯首帖耳,弘德殿的師傅們自然是更是要護住皇帝的血脈,恭親王復得議政王大權,上面又少了皇帝的肘掣,想必心滿意足,而自己這裡,皇太后也安排了莊親王入值軍機,這樣以來,莊親王也不好再說神馬八王議政,兩隊人馬的訴求,一下子就被消弭無影無蹤!
好厲害的皇太后,不僅僅是睿親王,別的人也心裡暗暗咋舌,大行皇帝才賓天,皇太后就有如此完全之策,先讓榮祿打頭陣丟擲臨朝稱制之事,又安排武雲迪層層包圍養心殿,威逼利誘之下,無人不敢不雌伏,又將所有重臣宗室拘在養心殿,就算有人存了異心,如今也是發作不出來了。
不少人抬頭偷偷窺看皇太后的臉色,只見皇太后面沉如水,卻不見一絲一毫的戚色,“難道?這外頭的傳言是真的?”許多人心裡嘀咕,卻是不敢說話了。
“徐桐任東閣大學士,”太后繼續說道,“與軍機處一同商議大行皇帝遺詔,馬上就要拿出來,就在這東暖閣擬旨吧!”這是謝徐桐和睿親王對抗之功。
李鴻藻進了東暖閣滿臉都是冷汗,翁同龢扶住了李鴻藻“蘭翁,眼下可如何是好?”他的聲音急切低沉,顯然是十分焦急。
“不用急,”李鴻藻抹了抹臉上的眼淚和汗水,“皇太后到底是顧念自己的兒子的,已經讓皇后安心待產了,咱們一定要保住大行皇帝的血脈!”
“可這外頭有人說,”翁同龢見到沒人理會自己,悄悄的說道,“說太后學武后……”
李鴻藻搖搖頭,“不會的,這話只是小人在作祟罷了,武后有四子,殺廢幾個不礙事,可太后只有大行皇帝一子,絕不會行此殘忍之事。別說這個了,咱們還是先擬好大行皇帝的遺詔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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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行皇帝之遺言,未有議政王之事,”塞尚阿說道,“軍機大臣都是聽見的,大行皇帝只是說凡事託付給母后皇太后。”
“那議政王之事,如何辦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