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月灣有關嗎?
阮晨開啟電腦,調取了十天前流離島機場的監控,她在另一段時間線裡看到過新月灣的裝備,剛才天狼說,接走蘇澤的是一架漆黑的飛機,尾翼的樣式很奇特,是鐮刀的形狀。
阮晨此刻把這件事情和新月灣聯絡在一起,才忽然意識到,天狼口中的鐮刀,很可能是“新月”。
另一段時間線中,“她”曾凝望小屋外遠處飛機場的飛機起落,一看就是一下午,她印象很深,每一架飛機的尾翼都是新月的形狀。
流離島的網速很不穩定,阮晨手指焦躁的敲擊著桌面,盯著下載監控的進度條。
門被敲響了。
“阮小姐,蘇家來人了。”
“誰?”
“蘇家,”天狼重複,提醒,“就是大當家的那個蘇家,我想,您是我們中最有資格來處理這件事的人。”
“麻煩。”阮晨眉眼間全然是煩躁厭倦,她快步走回屋裡,背對著天狼,往手心倒了三片藥,含在嘴裡才想著去找水,晃了晃放在一邊的水壺,空的。
“我給您倒。”
“不用,”阮晨直接囫圇吞了,手指從椅背上勾起外套,直接甩在肩上,大步朝接待室走去。
接待室裡坐了三男兩女,還正在發脾氣。
“這就是蘇澤教你們的待客之道?機場沒人接就算了,坐了半天也沒人來倒杯熱茶?”
“你們這裡現在是誰當家?讓他出來和我們把手續趕緊辦一下,房產地產交接清楚,這些都是我們蘇家的東西!”
“嘖,你們這兒可真破,蘇澤現在怎麼混成這副慘樣了?離了蘇家他也就這點出息,跑到這種鳥不拉屎的地方跟一群賤民混在一起,還以為自己是土皇帝呢?”
“幸虧咱們蘇家當年和他早早斷了關係,不然說出去可真丟臉。”
“還有他那個私生子妹妹,他爸在外面跟別的女人偷情生下來的種,連咱們蘇家的姓氏都沒,叫什麼來著?怎麼沒見她?”
“從嬈,好像好幾年前就死了。”
“死得好,這種人流落在外面真是我們蘇家的恥辱,也就蘇澤把她當個寶,到頭來不是還沒護住?”
“我倒是覺得可惜,那個私生女還挺有幾分姿色。”
一群人聊得唾沫橫飛,沒注意到門口站著一道俏直的身影,眼神冰冷的幾乎能殺人。
阮晨逆著光,低垂著眼簾,抬手溫柔的敲了敲門,“打擾一下,我想問問你們說的從嬈,是什麼情況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