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愣了愣。
“行吧我知道這個問題有點冒昧,不方便回答就算了。”阮晨揮揮手,憂愁的嘆氣。
天狼撓了撓頭,“也沒什麼不方便的,我只是回憶了一下,關於談戀愛確實是我的知識盲區。
他也跟著憂愁的嘆氣,“阮小姐你知道的我是流離島本地人,我沒念過幾年書,為了混飽肚子從小就在幫派裡混。後來大當家來了我就跟著他幹,也就是跟這樣大當家的這些年裡唸了些書,身邊要說女人也有過一兩個,但是後來她們又都莫名其妙離開了。”
阮晨吁了口氣,抱怨,“那你搞得很有經驗的樣子,嚇我一跳。”
“我跟著大當家啊,大當家身邊永遠都有女人想往他身上湊。”天狼開始將蘇澤的黑歷史,“你舅舅幾年前跟一個也是華國來的女人看對眼了,哪怕是半夜處理幫裡緊急事務的時候,那女人只要找他,他都會立馬回覆。”
“這你都知道?說不定我舅舅是別的事兒。”
“他給那個女人有備註,要是別人的資訊或者電話他都愛答不理,唯獨那個女人。再說他跟那個女人不論是打電話還是回覆資訊,身上的氣質都不一樣。”
阮晨靜靜地看著手機,現在離薄年給自己發來那一句“我這麼講你理解嗎”已經過去七八分鐘了。
她回覆,“明白了,謝謝。”
然後她在心裡倒計時。
三。
二。
“一”還沒在心裡數出來,薄年就回復了。
“明白了就好,有不明白的儘管問我,方便的話我們明天也可以一起去咖啡廳自習。”
阮晨沒敢再回復。
天狼帶著她去了蘇澤的房間,阮晨放下行李,環顧審視蘇澤的房間。
雖然她在天狼面前一副胸有成竹萬事盡握掌中的樣子,其實她心裡根本沒底。
她只能根據蘇澤的信判斷蘇澤是自願離去的,但她總歸得搞清楚蘇澤到底去了哪裡,有沒有生命危險。
她先是檢查了蘇澤的房間,確認沒有暗處的監控和竊聽器,才放心大膽的搜了起來。
蘇澤的房間是自己收拾,他很忌諱別人進他的房間——阮晨除外。
阮晨輕車熟路的在床側面暗格裡摸出一串鑰匙,逐個開啟蘇澤的抽屜。
檔案、老照片、信......蘇澤鎖起來的東西很多,阮晨飛快的瀏覽著,沒什麼有用的東西,那些以前他在蘇家的照片,和母親兩人的合影,還有早年他們兄妹兩人的通訊阮晨都看過。
她在蘇澤房間裡找了幾乎一上午,沒有任何線索,阮晨有些煩悶的脫了外套扔在床上,蹬掉鞋子,仰面躺在床上。
她上次吃藥還是在飛機上,這會兒藥效快過去了,頭又在一跳一跳的疼,但阮晨懶得起來倒水喝藥,反正暫時也可以忍受。
阮晨翻了個身,拽過壓在頭下面的枕頭蓋在臉上。
她猛地翻身坐了起來,盯著手裡攥著的枕頭。
阮晨從蘇澤書桌上的筆筒裡拔出裁紙刀,一刀破開,伸手在裡面摸索了片刻,掏出來一枚鐵片。
是一枚方方正正的銘牌,最顯眼的地方是一個編號——“九”。
下面是密密麻麻的小字,是蘇澤的血型,過往病史、用藥史、過敏史等。
在最下方右側是七個小字,“新月灣培訓基地”。
阮晨見過這枚牌子,她自己也有過一枚,是十三號,下面的內容和蘇澤的一模一樣,也是來自新月灣培訓基地。
阮晨沒有意識到,她居然在潛意識裡混淆了“自己”和“悲慘世界的阮晨”這兩個概念。
原來舅舅也在新月灣待過?但是他從沒跟自己提起過這段經歷,那麼蘇澤的突然離去,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