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六隻手指以同樣的時間內夾住。
三位官兵大驚失色,各自使出吃奶之力,向後一抽。白衣人暗運內力,手指如鐵,別想動搖一分一毫。三位官兵臉熱耳赤,悄悄鬆手後退,嗆然拔出腰間大刀。白衣人不等四人連手進擊,就大跨一步,朗聲朝江南提督道:“大人容許小可說話嗎?”
這邊變動,早巳驚動了八位貴客,尤其江南提督摸不準他的來歷,見他武功如此高強,暗中吃驚異常,再不敢擺其官架子,道:“汝有急事,且速道來,別影響吾等酒興。”
白衣人心中冷笑道:“想不到你也有低聲下氣的時候。”心裡這樣想,卻不好現在表面,他道:“聽說大人千金已許給一個姓殷的員外對麼?”
江南提督聞言一怔,糾正道:“吾女兒許給殷員外的兒子,並非其本身,汝問此事究竟為何?”
白衣人並不馬上回答他的問話,先道:“不錯,大人千金是許給殷員外兒子,但近幾日聽說大人又將千金許給別人,這事可是真的麼?”
江南提督臉孔一紅,那粗漲的脖子顯得更刺眼,他不悅地道:“殷員外與吾是多年老友,但他兒子卻因下落不明,在誤吾女終生,是以吾為女兒幸福起見,改許給別人,這有什麼不對嗎?”
他說這話時,心中已猜忖著白衣人的身份,他自認為白衣人是殷老員外遣來的說客,內心對殷老員外漸漸不滿起來。
七位高貴的客人彷彿也發生興趣,紛紛停止飲酒,傾聽著提督大人與白衣人的對話。
誰都知道提督大人有個獨身女兒,長得月容花貌,提督大人視如掌上明珠。但為何屈身於殷員外兒子,卻不得而知,提督大人從不願透露隻字半言。因之,眾客的興趣俱皆集中在這隱秘事上。
尤其坐在最右的一個長袍老人,更是聚精會神地聽著。他與這事有著切身的關係,他的得意門徒,便是代替殷老員外兒子的後繼人。
如果不是因為他已卸下道裝,除去兵器,應邀於江南提督大人的宴會,白衣人可能會認出此人正是與自己有一掌之仇的武當掌門人玄機道長。
白衣人多日來改變了許多,他的打扮比較以前宛如兩人,甚至連平蠻大將軍的千金申微翠姑娘也認不出來,別說僅有一面之緣的玄機道長了。
玄機道長心中雖有似曾相識的感覺,可是以他的身份經歷,閱人無數,自然不願去思索這個後生小子的來歷。
白衣人沉聲說道:“小可知道提督大人本無此意,提督大人一生最重信諾,自然不會反覆無常,可是……”他故意頓了一下,見江南提督神情有點慚愧,便轉變口風,繼續說道:“提督大人千金移情別戀,迫使大人做不得主,而藉對方下落不明,口語退除這門婚約。提督大人,這些話都是外間謠傳的,是真是假,小可不得而知,且請大人親口闢謠。”
江南提督聽了這話,忽然扳起臉孔問道:“汝是什麼人,說這話又有什麼目的?”
四位官兵察顏辨色,知道江南提督動了怒意,私下雖不敢招惹白衣人,但為形勢逼迫,又不得不挺戈而上,把白衣人緊緊圍在中央。
白衣人絲毫不懼,仍然瀟灑自若,笑道:“大人別怒,這事是殷員外託小可向大人尋問的,至於目的,也許只有殷員外自己知道,大人與他相交莫逆,自有機會明日了。”
江南提督怒道:“殷員外真是混帳,吾有空暇,非找他理論不可!”他非常不滿殷員外把這兒女私事給旁人知道,是以怒極之下,便喝出聲來。他不等白衣人說話,匆匆又道:“殷員外欺人太甚,若不看在多年至交份上,豈容他自在下去?哼,那些禮品有什麼了不起,吾明日遣人送返他便了。此後一紙劃斷,互不來往……”
他說話的聲音極大,早將客廳之外的人驚動了,此時突然有一個女子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