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昭、李信都認為此事必然是早有預謀,很顯然郡內太平道與昌城張玩之間是有密切聯絡,若不然絕不可能呼應的那麼湊巧。
丁商對目前郡內局勢很是堪憂,他用一種最樸素的方式來做分析,畢竟郡內的窮人實在太多,正所謂一呼百應,太平道率先起事,必然能引起很廣泛的反應。而車騎將軍張溫原本來幽州徵兵,已經募走了許多青壯,再者各地官府徭役過於頻繁,許多百姓寧可躲藏甚至加入起義,也不願應徵入伍。故而如今不光右北平郡缺乏兵力,只怕整個幽州情況都很堪憂。
李信認為駐守邊境的盧龍塞稍後必然會分調兵力到右北平郡平叛,可惜的是,盧龍塞雖是近在咫尺的一支部隊,無奈卻是官軍。按照漢朝官制,地方州郡是無權調動官軍,只有朝廷下令方才可行。
“朝廷下令只是時間問題。”祖昭慢慢的飲下一口酒,語氣深遠的說道,“只不過,今上居廟堂之上,耳塞目蔽,怕是需要好一陣子方才會知道事態嚴重。”
儘管祖昭的這番話說得言符其實,但畢竟涉及到敏感的話題,在場眾人也只能是聽聽,並不敢多作評價。少頃,丁商舉杯邀酒,且讓此事打住。
此亭驛之長順著丁商的邀酒,轉移話題說道:“聽聞圍攻郡府的亂賊可遠不止四千人。”
此言一出,李信、祖昭、祖成、韓當等徐無義勇無不把目光投了過去。
李信詫異道:“我等從徐無出發時,聽聞亂賊已有近四千之眾,如何這會兒又不止四千?前後方才過去幾ri,哪裡來的那麼多亂賊?”
亭長嘆了一口氣,緩緩搖了搖頭說道:“究竟是什麼情況,我也是道聽途說。咱們縣應徵趕往郡府馳援的隊伍,聽說根本沒法進城。無終畢竟是個小地方,去歲備盜前後也沒招募到幾個人,這次一下子去了三百人,已經是本縣盡全力。只是……唉,這三百壯士去到郡府,面對城外數不盡的亂賊,根本是……唉……那叫做一個無濟於事呢。”
李信默然,他知道亭長沒道理會在這個時候說瞎話,無終到郡府快馬不過大半天的路途,收到郡府那邊的訊息也是情理之中。他下意識看了一眼祖昭,只見祖昭神sè並沒有太大的bo瀾,反而是一種沉思。
祖成微微嘆了一口氣,略顯擔憂的說道:“大公子,賊勢之大,只怕單憑我們幾個縣的義勇很難成事。”
祖昭瞥了祖成一樣,面無表情的說道:“出征之前,我等便應做好此番準備。用兵之道,並非以眾取勝,賊勢雖大,到底只是一些烏合之眾。眼下賊眾聚圍郡府,此為固陷之勢,我等人少,卻易於遊走巧變,定能以巧制敵。”
這番話雖然沒有說出任何實質上的脈絡,但卻給在場所有人耳目一新。
正如祖昭所說的那樣,表面上來看賊勢龐大,都敢公然搶攻郡府。但從另外一方面來說,郡府目前成功牽制住了郡內大部分的賊眾。叛賊必然不敢也不會輕易撤退,如若不然則極有可能造成整體上的分散。畢竟這些人都是烏合之眾,沒有嚴明的紀律,之所以響應號召無非就是希望能有一口飯吃。
相對而言,各縣馳援郡府的義勇人少,方便轉移,靈活巧變,反而不容易發生正面直接的遭遇戰。如此一來,不僅能保證各縣義勇不至於被當做墊背送死的隊伍,還能在側面戰場上起到一定牽制。真正是應了眾人的心景。
李信第一個點頭贊同道:“祖兄弟所言極是。兵不在多,在於jing。相信各縣備盜義勇都是常年應付盜寇之事,縱然不及郡中官兵,但比起太平道、張玩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