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等兩郡交界,雖偶有聽說歹人劫道,可倒是沒聽說過有什麼窮兇極惡之輩,也沒聽說過附近有佔山為王的賊窩匪寨。此次這賊酋究竟是何人?”祖昭猶是問道。
“大公子,對咱們這樣大族世家,自然不把這些小毛賊放在眼裡。不過我卻聽說在民間,還是有人在言傳郡境賊寇之兇、之狠。山大王、寨大王之類或許沒有,但有頭有臉的賊子還是不少。聽民間傳聞,有一名叫牛海的野賊近幾年一直活躍在咱們兩郡交界之處,手下倒是有一些人馬,外面說可能聚有兩、三百之眾,這話顯然言過其實,頂多也就百餘人。”祖成煞有其事一般說道,一邊說著一邊還不掩飾的新增自己的見解。
祖昭自是知道東漢末年各地都不怎麼太平,尤其是連連大旱之後,許多百姓走投無路,落草為寇者比比皆是,故使得盜賊蜂起。尤其是在幽州邊境之地,原本就有胡人時常侵襲之憂慮,再加上境內匪患亦是頻頻發生,縱然鬧得不是很大,然則年年入冬備盜不容輕視。
按照祖成所言,顯然這名叫牛海的賊酋,必然是徐無、令支兩縣年年防範的重點物件,以往幾年入冬賊患,多是因此人而起。
“這牛海也不知是否他得真名,民間還有他另外一個外號,喚作‘北地狼’,還說他這隻狼專吃老虎。”稍微停頓了一下,祖成繼續說道。
“專吃老虎?哼,口氣不小。”祖昭冷冷的哼了一聲,他並非目中無人,而是著實認為這牛海太敢託大。別說什麼專吃蒼蠅還是專吃老虎,這牛海對於祖家這樣的大戶豪族而言,幾乎根本入不了眼目,平ri裡除了欺負落單來往商旅、冬ri裡聚眾也僅僅只會挑偏遠村落下手,近年從未聽說此人犯過徐無令支兩縣的豪族。
真要是專吃老虎的悍賊,祖家上下早應該聽聞此人的名號了。
“阿繁他可有什麼打算?”冷笑一番之後,祖昭旋即又問道。他如此問話,理所當然是不希望就此斷了這條線索,若非自己現在傷勢不輕、無法下榻,當真要親往山林去尋牛海,活捉此賊順藤摸瓜。
“阿繁請示過文縣尉,文縣尉對縣境之內的治安一事甚是瞭解。往年入冬備盜,備得就是牛海一黨,此賊最擅長裡應外合,與縣內之人勾結串通,相約舉事,不可不謂是耳目眾多。只是儘早文縣來莊上,與阿公細說此事時,卻說縣裡緝捕牛海許多年無果,蓋因此賊行事詭秘,也不知具體藏身何處。”組成唏噓不已的說道。
“兩群交界,多是荒原,賊人理應不好藏身才是。”祖昭揣摩著說道。
“話也不能這麼說。牛海活躍於兩郡交界之地,但藏身之處未必是在此間。”祖成道。
“如此說來,要想主動出擊、捕拿此賊,頗有不便之處了。”祖昭眯著眼睛,神sè漸現沉思一般的凝重,心中盤算著該如何算計此事。
“應該是沒有辦法。不過,文縣尉倒是很有決心,今年備盜之際,必然要百般設計,讓牛海一黨有來無回,爭取一網打盡。”祖成又道。
“無論如何,我等今歲備盜的準備事宜應該更加快一些。”祖昭深沉的說道。
“大公子是說,要把備盜ri程再提前一些?”祖成問道。
早先原定臘月底展開訓練,正因為前期籌備工作提前完成,各亭各鄉的民壯早早彙集完畢,正打算五ri之後提前開始組織。不過,計劃始終趕不上變化,昨ri在本縣之內出了這麼大的事故,未嘗不會引起各方面的重視和擔心。
“是的。今歲與往昔不同,賊勢已現,我們切不能再有半點拖延和遲疑。”祖昭語氣十分堅定的說道。
“只可惜大公子有傷在身,阿公都說今歲備盜由大公子統領,眼下又該如何是好?”祖成語重心長的說道。
“訓練之事,有我無我亦可照常進行。我等北地男兒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