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然月這才問道:“這畫中女子是誰呀?”
皇后平笑道:“畫中女子正是你呀。”她答非所問,並不說出實情。
花然月心知肚明這根本不是答案,但她知道了皇后讓她留在宮裡,必定和這幅畫有著不可分割的聯絡。
皇后臉色冷白,抿了口茶水,緩緩下了床。婢女緊是攙扶,生怕摔著,樣子吃力。
皇后靜靜走到畫前,舉目看著,“月兒喜歡這幅畫嗎?”
畫中女子穿著清新脫俗,眼神卻不失嫵媚熱氣,雖是少女,但眉宇之間帶滿了倔犟。
越看越認定這畫中女子分明畫的就是她花然月本人,又怎能不喜歡?她用力點點頭,“喜歡。”興許只是畫紙舊了?她心裡想著。
借刀殺人
誠妃得知花然月活著回宮,徹夜難眠,永和宮又變不得安寧,第二日仍是難消氣頭。
如貴人坐在一旁,瓜子嗑至一半,冷笑聲道:“以嬪妾來看,她根本沒有誠信想幫咱們,才會行刺失手。”
誠妃抓起一把瓜子放在燃燒紙信的銅盆內,火燎燃起,滿字信件裂為灰殘。房間內絲繞著嗆人的煙霧,誠妃掩鼻,婢女立即忍燙端到遠處,烙得婢女手生疼卻不敢吭聲。
誠妃氣急敗壞地說道:“她能有什麼出息?本宮昨天才知道原來她派去的人是兩個小太監,這不是胡鬧是什麼?拳腳貓的功夫,連個女人都對付不了。想殺了花然月,直接投毒便好,本宮看來,她根本就是應付咱們。”
如貴人吃驚地說:“太監?”再是笑著譏諷:“嬪妾現在終於知道為什麼她不得皇上寵愛,這般愚蠢的女人,換做我是男人,也不會喜歡上她。”
誠妃臉色漸漸好轉,深嘆口氣,端盞茶飲下,眼裡含著依是狠意:“只看今日會怎麼樣吧?”
如貴人一聽便明白誠妃之意,咬咬嘴唇,猶豫地說道:“都過去這麼多時辰了,若是追究,昨個兒皇上早追究查辦了。看來皇上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再不然,就是皇上壓根不知道此事,發生了什麼咱們也難想象一二。嬪妾瞧那花然月跟沒事人似的,平平靜靜,毫無被刺的跡象,回到景仁宮亦是安靜。”
誠妃半久才言:“哼,如果是這樣,拉攏那個廢人是沒用了。既然是天意不讓她死,那麼如果花然月能歸心於我,就太好了。”
如貴人神情一顫,半笑:“也是,多了一顆棋子為姐姐辦事,也好祝你一臂之力。”
只見誠妃臉上揚起的笑越發得意。
秀梅舉畫貼牆比著,身後的曉汁催促道:“往右下角點。”
秀梅吃力仰脖,問道:“現在呢?”
曉梨端著洗臉水走來,放在花然月旁邊,擺乾淨毛巾,“公主,先洗臉吧。”
花然月接過毛巾,輕輕擦拭臉頰,微笑著道:“一個早上了,這兩個人還沒把畫掛好。”
曉梨向秀梅走去,停在跟前,仰著脖子說道:“畫已經整齊了,別聽我姐的話,聽我的。”
曉汁蹙眉著急:“你別搗亂了曉梨,這花多好看呀,掛正了才好,得認真點。”
曉梨也認真回道:“這畫怎麼掛都正不了,公主說了你們擺弄一早晨也沒弄好。可鑑還是應該聽我的。對不對呀?公主?”
曉梨無辜水汪汪的眼神望向花然月,然月禁不住抿嘴笑道:“好了,正不正的不打緊,你們快下來為我梳頭吧。待會還要吃早飯,吃過以後,咱們找點樂趣玩去。”
曉梨一聽大樂,蹦跳的離開房間:“我去給公主拿衣裳。”
曉汁從高桌上下來,與秀梅二人端詳起畫中女子,一前一後說道:“畫的和公主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曉汁道:“是呀,以後公主再出宮了,想她了看畫就好了。”
梳妝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