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聲音卻讓溫昕莫名心安,他來了。
只是安心之餘,她也意識到,外面不止有厲銘辰,還有其他人,而且還不是好人。
這是陳六從事盜竊行業的第五個年頭了,生平還是第一次撞到“坎兒”上,黑暗中,他隱約辨認出對方是個塊頭不小的男人。按理說,被人逮個正著他本該害怕的,可厲銘辰一句“地盤”,要這個長得瘦小乾枯的慣偷放了心。
對著黑,陳六一抱拳,“兄弟哪條道上的,是不懂規矩還是怎麼的,這片一直是我們金爺管的,你師父沒叫過你爪子不能隨便往別人碗裡伸嗎?”
“哪條道兒?95838那條道上的!”厲銘辰被這小偷的天真氣得都想笑,直接把部隊番號甩給對方就再不廢話直接擒拿手伺候。
經過大緊張的人在緊張消除後,總有些虛脫症狀,外加連續的高疲勞作業,溫昕的虛脫就更徹底了,等厲銘辰把小偷綁好了,打電話報了警,她還軟在浴缸裡起不來。
“溫昕,你在裡面嗎?溫昕!”厲少校中氣十足,溫小姐卻氣不夠用。
等她好容易喘勻了氣,“嗯”了一聲作答後,接到報警的派出所民警也趕到了。
本來值白班的劉冬因為替同事,剛好趕上溫家遭賊。等他急急忙忙和同事進屋時,厲銘辰已經把房間的燈都開啟了,燈火通明下,陳六鼻青臉腫的被團成團兒塞在屋子角落裡。
而抓了賊報了警的厲銘辰則沒理會劉冬他們,兀自站在浴室門口敲門,語氣則是前所未有溫吞柔和,“警察來了,沒事了。”溫昕剛剛的聲音總讓他覺得有點不對勁。
同事給陳六上了銬子,走到厲銘辰身邊拍了拍,“哥,今天太晚了,明天白天方便的時候到所裡錄下口供。”
法之外無非也有人情在,派出所有熟人的好處就是不用擦黑的往外跑。
厲銘辰朝他點點頭,看著他們出去,關門,這才想起什麼的繼續敲浴室的門,“溫昕,人都走了,你是不是摔了,再不說話我進去了啊。”
厲銘辰的聲音已經有點急了,心想這丫頭別是被嚇壞了吧。
就在連長打算著怎麼破門而入時,裡面總算有了第二聲回應,緩過點神的溫昕聲音有些小的說:“厲銘辰,我衣服沒拿進來……”
好像是第三次進溫昕的臥室,小小一間,中間雙人床上擺著四四方方一摞換洗衣服。
厲銘辰的手是摸慣了槍桿子的,即便是衣服也是那種厚實抗磨的軍裝布,冷不丁一下讓他摸柔軟舒適的純棉布料,少校難免有點心律失常。
加上從衣服上傳來屬於溫昕的淡淡味道,厲銘辰的心電圖曲線已經開始有從丘陵一路朝珠穆朗瑪走高的趨勢。
“溫昕,衣服拿來了。”站在門口,厲銘辰說話總有點做賊心虛的底氣不足,生怕自己心裡那些小想法被她發現一樣。
厲銘辰的話說完過了幾秒鐘,浴室的門慢慢開了個小縫,溫昕一截白白的小臂伸出來接衣服。
厲銘辰也不知道自己是想看還是想躲,眼睛就在門縫和旁邊白牆間晃悠,“你換,我在外面等你!”歘的收回手,少校一個標準一百八十度向後轉身,啪的立正站好。
門縫裡溫昕看著厲銘辰紋絲不動的站姿,彎唇笑了,這時候傻乎乎的厲銘辰,真很有安全感。
溫昕笑著轉身,輕鬆之餘卻忘了世界上還有樂極生悲這句話。
摔倒那瞬,腦子裡一閃而過的念頭是——以前怎麼沒覺得自家瓷磚這麼滑呢。
溫昕這跤摔的還好不算結實,倒下去時她腦子白了下,手本能的拉了下門把手。
“咚”一聲響。
正面壁“罰站”的少校聽到響動,迅速轉身,看到的就是斜斜半坐在地上的溫昕。
裹胸的浴巾被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