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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3部分

如果說,之前只是溫世軒給她一些模模糊糊與初戀似曾相識的感覺,那麼,如今,這個疤,算是給了她一個證據。當然,她知道,縱使只有這條理應留在她初戀情人背上的疤痕,還不能充分說明了什麼。

她像是無意的,問起溫世軒這個疤怎麼有的。

溫世軒不知道她怎麼會知道他有條疤,稀奇地瞅了她會兒,隨口就說:是當年下農田不小心被鋤頭杆砸到。

豈知道這個一模一樣的答案,讓她再次震住了。因為當年他受傷後,瞞著她,被她發現時,也是這麼和她說。實際上,他這個傷,是由於她當年調皮,爬牆頭掉下來,他匆忙上去接她,被她摔下來後墊在地上磕到地面給留下的疤。

周玉一想到其中的可能性,心驚膽戰的。越是想,越是覺得這不是不可能。因為她和他,當年在插青隊時,用的都可能不是現在的名字。當時下鄉的年輕姑娘小夥子,大部分跟風,喜歡改名,為的是象徵和表態。於是,周玉那年頭是把自己的名是改為了周志紅。他的名字叫趙陽山。意思都是表達對著黨的紅彤彤的一顆火熱的心,積極向上的心。現在回想起來,自己那時候和他,真是單純,單純得讓人想流眼淚。

讓她再次聯絡到這個猜想是,某天,溫世軒應她要求鍛鍊上庭形象,颳了鬍子穿上比較正式的襯衫和西裝,走進了她的視野。那天律師所裡所有的人看到颳了鬍子的溫世軒後,皆詫異到掉下了下巴。

人要衣裝佛要金裝。溫世軒就是典型的這種,平常掩蓋在邋遢的外表形象底下,稍微一改裝,形同改頭換面,整個是金光閃閃的美型大叔。

有個律師所大姐甚至當著周玉的面直呼:張東健!

不是說溫世軒長得像張東健,是說溫世軒應該是像張東健一樣,無論年輕時,還是現在人到中年時,都是富有一種無法抵擋的魅力。

周玉當時腿兒若麵條一軟,跌坐在辦公椅裡。她腦子裡紛亂如雲,心想,這究竟,究竟是怎麼一回事來著。究竟是哪裡出了錯兒。

當年,她不是沒有回頭去找過他。但是,當時環境太糟糕,人事變動都沒有檔案記錄,地方上每個人都忙著搞改革開放,領導同志要關心當地居民溫飽問題,至於他們這群已經猶如鳥散回到各自地方本土的插青隊,立馬被遺忘到西伯利亞去了。這些歷史遺留問題,曾經被許多人拍成電影電視劇登上螢幕。每次聽到李春波那首《誰能告訴我》,她甚至產生過瘋狂的想法。如果當時她和他滾了床單就好了。哪怕留給她一個孩子,也好有個念想,不至於到現在依然孤家寡人的。

溫世軒哪知道她這個想法,以為她這是感冒了還是勞累的給折騰的,忙給她倒水奉水的,問她:“周律師,你覺得身體怎樣?我的案子,沒關係,可以拖一拖的。”

從他這句話,周玉似乎可以想成他並不是只是衝著她給他解決案子來的。

“相處都這麼久了,我早把周律師當成朋友了。再說蔓蔓不也是說了你是她的表表姑。”溫世軒張口就說,話說的坦實,人也坦實,整個光明磊落。

周玉接過水杯時嘆口氣:他如此倒好,好像襯得她是個小人似的。

瞧她律師所裡,如今哪個不是向著他的,都說她欺負老實人。

見他們倆走近了,自然有些人樂於見成,有些人並不喜歡。第一個不喜歡的,倒不是溫媛。因為溫媛當時已經開始在全力準備美院的藝考了,壓根無暇顧及其他事。反正,監護權落到她爸或是她媽手裡都好,她一個條件就是要錢。沒有錢,她照樣會把許玉娥告到法庭上去。

第一個發現周玉存在的,是到溫世軒家裡想給大哥洗洗衣服裝裝樣子的溫鳳姊。

溫鳳姊拿條掃把掃著出租屋裡早已被溫世軒打掃乾淨的地板,邊心不在焉地哼著民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