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側的記者們住宿房間內很是熱鬧,好在值班的兩名士兵趕緊去勸慰了一番,過了好幾分鐘這才消停下來。
在記者們看來,長期生活在和平而又繁榮的共和國國內,哪兒會發生在熟睡之際突然落下一顆迫擊炮炮彈的事情發生,哪怕是在大城市裡,也頂多逢年過節放放焰火,可煙花的威力和聲響哪兒有炮彈的陣仗嚇人,所以再一次被嚇壞的記者們再也憋不住了,死活也要開著燈睡覺,這可像是怕打雷的小孩子似的,讓聞訊趕來的邊防連連長也哭笑不得的答應了。
而四名軍事觀察員這邊倒是在王豐的招呼下很安靜,一夜之間,德軍發射了十枚炮彈,不過都沒有落在哈薩克的國土上,但一驚一乍間,次日起床後的記者們個個都沒有睡好頂著黑眼圈別提多狼狽,而第一次之後就有了心理準備的四名軍事觀察員倒是沒事兒似的,和邊防連連長交涉之後,王豐驗證了他的想法,原來德軍夜間並不會安排巡邏或警戒部隊,他們兵力不多,常常隨機打出幾發炮彈在邊境線一側,威懾那些企圖趁夜竄進哈薩克境內的蘇聯難民。…;
“用炮彈來代替巡邏戒備,看來納粹德軍的後勤補給還很充沛嘛!”
收拾心情,懶洋洋的太陽再次高掛之時,四名觀察員和僅存的三個膽子最大的記者,終於和荷槍實彈的邊防連一個巡邏班一道出發了,坐上從共和國進口而來的雪地巡邏雪橇車,車隊在雪地裡揚起了一片片雪花雨,飛似的沿著昔日的蘇哈邊境線展開了每一天例行的巡邏工作,而這一次巡邏顯然速度慢了一些,因為途中王豐多次要求暫停前進,他們需要拍照或者是直接用望遠鏡觀察。
沒過多久,隊伍又一次停下,這一次是巡邏班首次做主停下的,經過交流后王豐獲悉他們所處的這個山坳之內,經常發生德國空軍的偵察機以超低空飛行姿態滲入哈薩克境內,試圖躲過在哈薩克空軍的雷達站視線。
站在岩石下的常潤,將高倍望遠鏡遞給了站在石頭上的王豐,順便問道:“頭兒,你說納粹空軍的偵察機真的會出現嗎?”
“你問我,我問誰去?”
王豐心裡也沒譜,剛剛那個班長也是說他們曾在巡邏至此看見過德軍的飛機,所以不能肯定今天是否會遇上,但王豐心裡有一種感覺,這些德國佬好不容易發現了一條秘密空中通道,這兩側較高的山勢給峽谷中飛行的航空器締造了最好的掩護效果,雷達發射出的雷達波束根本掃描不到在峽谷中飛行的飛機,不過這樣一來,對方的飛行員飛行技術肯定相當出色,德國佬還真是技高人膽大,王豐拿著望遠鏡對空感慨。
時間在一分一秒中過去,巡邏至此的邊防連那個班已經完成了例行的標註作業和記錄工作,就要返回邊防站了,而王豐也心裡有些著急,無法肯定是否出現的德軍偵察機要是再不來,他們可就要抽身返回了,而就在常潤提醒道時間已到的時候,臉都凍得發青的王豐終於聽到了空氣中那種螺旋槳飛機獨有的嗡嗡飛行聲。
不用吩咐,大喜過望的田晟當即把攝像機拋投給了王豐,自己也當即選了個最好的姿勢,手中的照相機已經嚴陣以待,就等到拍攝下納粹德國空軍非法飛入哈薩克境內的真切情景,而等待並未持續多久,一架單發的德國空軍偵察機就飛入了峽谷內,看得出飛行員的技術非常嫻熟,而且似乎不是第一次飛這條航線,所以這架飛機飛得很低,王豐甚至感覺自己攝像機鏡頭裡,足以清晰看到那飛行員的樣貌,而飛行員似乎也發現了他們。
沒辦法,不像哈薩克邊防連士兵們穿著的有偽裝色的冬裝,三名記者和四名軍事觀察員的著裝都很顯眼,尤其是王豐四人那蔚藍色的頭盔,在雪茫茫的天地間還是很扎眼的,而飛行員看到這十幾個特殊觀眾之後,似乎也知道自己暴露了,當即就拉高了機頭一個漂亮的轉彎